“太后,您大可不必如此,我家长辈曾言,世间哪有双全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公主能够有今日的解脱,或许正是她之前所受的苦换来的。”何逆尘本不想开口,但就在前一秒,昭仁太后身上不知为何竟然散发出浓浓的死气,原来这慈宁宫中的死气来源于她。出于同情,他开口劝慰。
“不错,道法自然,一切或许早已经注定,只是必经的路仍要继续。何逆尘,你此次立了大功,皇帝必然会赏赐你,然而,他是他,哀家是哀家,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只要哀家办得到,就一定答应你。”
林芷珊郑重说道,将皇家的气度展现的毫无遗漏,何逆尘目光沉吟,而后回道:“小子,确实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说来听听。”林芷珊倒是没想到何逆尘真的这般耿直,还真敢提出要求来。
“娘娘,您也知道小子背着‘神使’这个名头已经很长时间了,但我自己却真的对此一无所知,所以我很与那位大巫师见一面,但去五祖之乡的路过于遥远,若是朝廷要务,普通百姓需要交纳十万金币,您看,能不能?”
何逆尘低着头迟疑的问道,却没有说完,。
林芷珊哑然失笑,没想到何逆尘提出的要求竟是这么个事来,“呵呵,这有何难,一道懿旨的事,在哀家看来,十万金币不过是一次军功而已。哀家没想到你竟会提这个要求,你可想清楚了?”
何逆尘不假思索的道:“想清楚了,小子就这么一个要求。”
开玩笑,什么军功,他压根没有去当兵的想法,虽然朝廷为了补充军力,向北疆与南荒两地增兵,便在各州之地招募兵士,但谁都知道靠军工发家都是需要将脑袋系在腰带上的。
要知道,东皇国成立十年,国泰民安,路有冻死骨的事情几乎已经很久未曾听闻,相比帝王的野心,百姓小国寡民的心思仍旧没有多大改变。
白秋风有时候曾与何逆尘闲聊,一味的去征战蛮荒,并非真的是仁皇之举,只有令人族心悦诚服,做出真正的功绩,改变人心,改变思想,才是真正的伟业
说实话,这些年,东皇国对于人心的捕获力度还是不够。当然,这只是何逆尘不想参军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最根本的是他没有理由去做这件事。
说到底,他只是东皇国的一个过客而已,根本没有必要去为新禹皇的雄图霸业去出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