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鸿浑身散发着无上的威严,这不同于修为上的气势,而是一种漫长岁月积淀出来的古老气息,修为越高之人看她,便越发感觉她的深不可测,包括已经身在半神领域的河伯。
河伯面色惊惧,一双猿目睁的浑圆,一时半会他还想不起这个女子的真实身份,但也知道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旋即向叶惊鸿微微作揖,放下了河伯的架子道:“无支岐一脉袁山见过道友。”
叶惊鸿却是摇了摇头,道:“你的境界太低,当称我为前辈。”若是换做旁人,河伯定然恼羞成怒,但是在迟疑了片刻后,竟是对叶惊鸿拜了一拜,道:“袁山见过人族前辈。”
"不错,你还算有些眼力。"叶惊鸿的气息稍稍收敛。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何逆尘都有些麻木,尽管在镇国狱就已经见识过叶惊鸿真实身份有多厉害,但是看到一尊半神前后转变如此之快,他还是有些接受不过来。
而除了河伯、何逆尘和叶惊鸿之外,在场所有人都无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甚至,连叶惊鸿身上的变化也没有察觉到,这自然是叶惊鸿在无形中故意为之。
“无支岐是否还活着?”叶惊鸿拂着自己的一缕长发,朱唇轻启,笑容邪魅。
河伯袁山恭敬点头道:“老祖一直在闭关中,已经有五十万年不曾出世,前辈认识我家老祖吗?”
叶惊鸿看了他一眼,不屑道:“这话得你自己问你家老祖去,当年禹皇治水时,是谁留了它一命?”此言一出,袁山心中一震,这个女子言下之意,居然和自己的老祖打过交道,而起听这话的语气,老祖还吃亏了不成。
当下,袁山对叶惊鸿的忌惮更深了,躬身一拜道:“既然前辈与我家老祖乃是旧识,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他龇着牙咧嘴笑道,旋即又对一旁坐观的何逆尘说道:“大巫师,既然这是一场误会,我愿意做出弥补。”
“弥补,你要怎么弥补,你掀起的洪流已经夺走了千万生灵的性命,甚至他们的灵魂都沉入河中,无法超脱,你能弥补什么?”何逆尘毫不客气的对河伯说道,目睹十几座巨城被绝生河淹没,看着那些面对天灾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人在河中挣扎,即使他们奋力抢救,又能救得了几人,如今龙舟战舰上已经人满为患,下方原本的陆地平川也被绝生河占据,根本无法立足。
“大巫师,此事并非是我所能掌控,我虽是河伯,但在我之上还有绝生河之灵,这一切都是河灵自身的需要。”河伯缓缓说道。
“河灵,那是什么?”叶惊鸿、何逆尘皆有些吃惊。
河伯叹了一声,说道:“两位有所不知,这绝生河本是与蛮荒大陆同时代出现,自上古时分便已经存在,那时候绝生河并没有河伯,却时常有洪涝大灾,后来我无支岐一脉入主此河,才知道此河也有其意志,只不过人族那时经常会引河入田,发展农业,同时加上一些天灾,致使河道堵塞抑或拓宽,绝生河很多支流逐渐与主体分离,直到后来修士的出现,更是绝生河的本体大受损伤,越发的衰弱,如今,你们看到的这一幕只是其意志为了恢复本体实力的自主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