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里,简雯倾已然习惯了他惠风和畅般的温暖,每每他相送至楼下,竟还傻站在原地,直等她屋内亮起灯光才肯离去,这已令她不胜感激,此刻听闻他要相送至家门前,不禁倍感温暖体贴,想必是因为秃头司机方才喷湿了她全身衣物,令他心生惭愧。
道谢的话她脱口而出,他本不必如此。
“你要结婚了?和那渣男吗?”
“不然呢,我这样的小三,还能嫁给谁?”
“也对。”
“你,可真是天真。”
两人欢笑着打趣乘电梯上楼,简雯倾掏着钥匙拐出电梯,就看到刘远发和林浅忆站在她家门前,脚边放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只见两人焦急打着电话,等待着拨通被人接起,忽然察觉电梯中有人走出,一起扭身看过来,又不约而同放下了手机。
“哥,你怎么来了?”
简雯倾戒备看着何知意,不,那是林浅忆,伸手召唤电梯内的郎信,示意他出来陪她一起。
毕竟他强壮结实,待她真诚,还愿为她打架犯险,有他在,面对林浅忆,她才能安心。
“哥,这是郎信。”
“妹妹你怎么不接电话,身上还都湿了,这一身酒味,你怎么了?”
刘远发瞟一眼郎信,急忙拉近简雯倾,焦急问着,又闻到她身上的酒酸味,“这哪像生病的样子”,不禁脸上露出不悦。
“是吗?”她翻了翻手提包,又伸手贴了贴裤子口袋,这才想起今早出门忘带手机了,瞥到刘远发脸上的神情,急忙解释说:“对不起,哥,手机忘家里了,我出门吃晚饭,被酒洒了一身,他就是那洒我酒的人。”
“我太粗心了,实在是抱歉,于是送她回来。”一旁,郎信心领神会给她圆谎。
闻言,刘远发又瞟了瞟郎信,再定眼观察简雯倾,只觉她心事重重没精打采,这才放下戒心,说:“妹妹,心里有事就跟哥说,别自己一人闷着。身体好些了吗?”
“稍好些了,过两天就可以回去工作了。”
开门,简雯倾引三人进屋,就匆忙拿了件睡裙冲进厕所,脱去身上衣物,正要放水洗澡,恍然察觉有些怠慢来客,便开门留一道缝隙探出一对唇瓣,朝客厅说起:“哥,您找地方坐,稍等我洗个澡,你帮我招呼下他们两人吧。”
刘远发踱步靠近,隔着厕所间半透明的玻璃门,隐隐打量着那身无寸缕凹凸有致的纤柔娇躯,脸上竟暗暗泛起狡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