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皇帝大手一挥，让侍卫把庄子衿放了进来。

庄子衿进来的时候规规矩矩地给皇帝请了安，看了一眼旁边的文劭，嗯，是个好人，一心为了大临的好人，值得信任。

她坐到文劭的对面，喝了一口茶才说道：“父皇，儿臣今日过来，是有要紧事儿向您汇报！”

“什么要紧事儿？长宁今日不是得到皇后的准许，出宫玩去了吗？”

皇帝淡然一笑，“是今日众学子在喜迎客栈听风便是雨，污蔑你一事？小文将军已经向朕禀报了。”

“此事乃钱家指使，朕必定会给你出口气，只是那张氏乃你母后救命恩人，不能罚她太重，至于钱家其他人却无妨。”

毕竟救了他皇后的人只有张季季一人，钱家胆敢算计皇家，皇帝觉得他能留张季季一命，不处置她，便已是对她的仁慈。

“父皇，儿臣禀报的事情，虽与张淑人有关，但却不是此事。”

“张淑人她并非大临人，而是北狄派过来的细作，真正的张季季早已在她还未成婚时就也被假张季季谋杀，顶替位置。”

“什么？”皇帝震惊，没想到张季季才是藏的最深的北狄细作，只是既然是细作，那么十数年前为何张季季会主动远离京城，南下江南？

“长宁是从何处得知的？”

庄子衿将侍卫告诉她的话原封不动地讲诉出来，如今的张季季十六岁那年顶替了刚从乡下回来，真正的的张季季，按照原本的张季季留下的婚约嫁给钱家人。

打算潜伏在大临伺机行动，原本当年救下还是燕王妃，是预计取得燕王妃的信任，在燕王身边安插上北狄的人 。

没料到当年夺嫡激烈，北狄安插在京中的探子大多被连根拔起，只留下没来得及搞破坏的几人。

张季季在她认识的，同属于北狄暗探的同伴不断减少，一个个死去，就连与她联络的上头也被抓捕。

她不安到了极点，连夜决定离开京城，躲开大临官兵的搜捕，直到有新的上头联络她，她才踏上京城。

明着以钱家利益诱惑她的长子与她共同谋算，娶长宁公主使钱家兴盛，暗地里却是想要借长宁公主这个突破口染指大临皇室。

张季季与那个北狄人商量的就是如何将庄子衿弄到手，再以她的名义，在一些不起眼的小位置上安插上自己人，慢慢地掌控大临的局势。

皇帝听见后，一脸严肃，将那名侍卫喊了进来，令他口述那个北狄人的样貌，让画师画出个大概出来。

文劭坐在庄子衿对面，听着她一字一句的描述，勾起了嘴角。

等到皇帝将找出北狄人的计划交待清楚，他看着盯着庄子衿眼睛也不舍得眨的文劭摇头失笑，起了调侃的心思。

“爱卿盯着长宁这般久，莫不是一见长宁便觉得倾心？”

“朕这女儿对爱卿一片痴心，爱卿可不许辜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