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崩，你干什么？”兼雄被搀扶着进来，撞见这一幕，出声喝止。</P>

南柯回神，看向兼雄，张了张嘴，却问不出口。</P>

国崩朝兼雄望去一眼，生着闷气撒手走去另一边。</P>

兼雄了解到前因后果，也沉默下来，陪南柯坐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位老人家确实离开了山洞，是在你们昨天外出的时候。不过，他并非由于祟神病发作而离开，而是因为年老体弱，也算是寿终正寝了。”</P>

“兼雄，其实，”南柯盯着手腕上的绷带，嗓子干涩，良久出声，“我是害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阿望。”</P>

平心而论，国崩说得没错，她和爷爷的接触并不多，老人年纪大了，生死也是命数。</P>

但在阿望眼里不一样。</P>

阿望在南柯眼里又不一样。</P>

“这事怪不得你，”兼雄拍拍她的肩，安慰道，“这样吧，等阿望好点，我让和她走得近的军医转达，等你们能见面的时候，阿望应该已经冷静下来了。别看她性子咋咋呼呼的，其实也是个懂事的孩子。”</P>

南柯“嗯”了一声：“谢谢你，兼雄。”</P>

“说来，今天丹羽大人叫我过去，我倒是听说了一个好消息。”兼雄伸了伸腿，转移话题。</P>

“……兼雄，丹羽大人应该提醒过你，不能对外说的。”</P>

“你哪是外人？而且我也征得丹羽大人的同意了，”兼雄笑道，扫视一眼左右，附她耳道，“丹羽大人不知找到谁相助，有办法净化晶化骨髓中的祟神了。”</P>

南柯的呼吸不由屏住。</P>

净化？</P>

“虽说突然开出朵花来属实吓我一跳，但也算有希望了。只可惜丹羽大人对此人的身份闭口不谈，也拒绝了我找对方进一步实验的请求，”兼雄又苦恼道，“兴许是觉得过于旁门左道了吧，我倒觉得，特殊时期，哪是顾忌这些的时候……咳咳。”</P>

他说着突然捂嘴咳嗽起来。</P>

南柯赶紧给他顺气：“兼雄？”</P>

“我没事。”兼雄握拢掌心，抬头对她笑一下，“我差不多该去继续研究药方了，你想通了，就去找国崩说两句吧，别辜负了他一片好意。”</P>

“……好的。”</P>

南柯心情复杂，搀着兼雄站起来。</P>

国崩在煎药。</P>

南柯磨磨蹭蹭地走过去，他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我没有好意。”</P>

南柯沉默一秒：“……你偷听我们说话？”</P>

“不幸听力比较好罢了。”国崩背过去。</P>

南柯不由看向他的耳朵。</P>

耳垂小巧，骨廓薄软，看不出有什么收音奇效。</P>

她只好归功于机器人的特异功能。</P>

“对不起，”南柯几番犹豫，还是直白道，“还有，谢谢你。”</P>

国崩一脸恶寒：“早知道死都不帮你处理伤口了。”</P>

“喂，国崩，”南柯自动屏蔽一些破坏友好气氛的词汇，蹲下去低声问，“既然你都听到了，那兼雄说的净化，是指我的血吗？”</P>

他抿住嘴唇。</P>

“如果我的体质真能帮上大家的忙……唔？”</P>

嘴里被忽然塞进一块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