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次，任务结束后短暂的无所事事里，随手一翻。</P>

先是对着文中无处不在的“爱丽丝”和扉页的作者签名来回看了好几遍。</P>

然后睨见了字里行间里，一句让当时的他格外不齿的可笑话。</P>

南柯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散兵，隐约不安，逐渐发展成理亏。</P>

她是不是太过分了？</P>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P>

而且，万一他对她的想法，并没有深到需要表白的那个程度……</P>

会暴露她，其实很想要得到他的喜欢吧。</P>

自己真的拥有这种资格吗？</P>

还是，继续保持现状吧。</P>

就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说，已经很好了。</P>

只要他愿意接近她，亲吻她，至少她可以对自己说，这个人，或许也对她……</P>

“乌鸦。”散兵倏地出声，吐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词汇。</P>

南柯怔住。</P>

“知道乌鸦，”散兵眸子闪烁了一下，盯住她的耳垂两秒，又重新抬起来，看进她的眼睛里，“为什么像写字台吗？”</P>

他的脸还被她捧在手心里。</P>

精致秀丽的面孔微微紧绷，看不出太多情绪，温度却有稍许上升。</P>

似曾相识的台词。</P>

在哪里听过来着？</P>

只依稀有印象，确实是类似气氛下该说的话。</P>

但是什么意思来着？</P>

南柯回忆了半天，微蹙眉心摇头：“不知道。”</P>

“不是说这个年纪的人还在上学吗？”散兵突然微微吸气，眼里带了一丝怒气，撞上来，“没见识的女人！”</P>

南柯往后一仰，后脑硌在粗糙的树皮上，紧接着就是嘴唇被衔住，右腿被挤落树枝，无可奈何地卡在半空。</P>

“等！你提示一下……”</P>

“你以为是在写家庭作业吗？！”</P>

陌生的刺激不由分说。</P>

“呜！”南柯一下子咬住嘴唇，两眼泪花。</P>

“快点，”迷蒙的视线里，紫眸蒙着一层晦暗不明的阴翳，柔软的薄唇摩擦着她的，声音低哑，“亲我。”</P>

四肢的行动像是被支配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是散兵在压着她了。</P>

一点紫光透过眼角的泪意落进来。</P>

不多的理智回归，南柯微微离开，牵出一点银线，垂头，盯着散兵身上暗紫流溢的神纹看。</P>

顺着那些纹路往上揭开，就能看见人偶内部精巧莹白的四脏与六腑。</P>

然而现在在发光。</P>

为什么？</P>

“国崩，”南柯鬼使神差地问，“接吻……舒服吗？”</P>

“你不会真把我当没感觉的玩偶使？”他眉尖微动，眼尾一抹媚红色浓重。</P>

和柔韧的外表相对的是格外脆弱敏感的内部。</P>

南柯并不是第一次知道。</P>

但和这方面联系起来，还是头一回。</P>

“国崩，”她的意识昏昏然，手抚上去，声音细碎，“我也要碰……你的里面……”</P>

散兵的手猛然一顿。</P>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