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南柯没有再见到那群女孩子了。</P>

据久岐忍说，似乎是散兵对她们说了什么，大受打击，心灰意冷了。</P>

她是不是也给散兵带去过类似的烦恼呢？</P>

但她的处理，一定不及散兵干净利落。</P>

例行散步的路上，南柯漫无目的地想。</P>

散兵也有些心不在焉。</P>

久违地花费长久的时间，耐下心来终于完成的东西，却始终找不到时机亮出来。</P>

送礼物，原来是这么困难的事情吗？</P>

不。</P>

他又想。</P>

不单单是礼物而已。</P>

更重要的，是怀中这东西所包含的，近似约定的意义。</P>

也曾许下相似的约定。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海的另一端，关于白无垢的约定。</P>

但是，迄今为止，他许下的约定——</P>

没有哪怕一次，成功兑现过。</P>

如果没有说出那种话，当时的南柯是否能够活得更长久一些。</P>

如果约束好自己的欲望，不去追求那颗生而无缘的荆棘之心。</P>

是否就不至于导致众多的悲剧。</P>

……</P>

说来也可笑。</P>

明明已经无数次吃到苦头。</P>

他却还是死性不改。</P>

走出前面的山道，洒满霞光的神里宅邸映入眼帘。</P>

春日宴结束之后，家仆们的进出不再严加管束，这个时间，像他们一样外出闲逛的人也不少。</P>

得放开对方的手了。</P>

南柯和散兵不约而同地停下。</P>

“国崩……”</P>

“有件事……”</P>

声音冷不防挤在了一块，南柯看向散兵，笑起来：“你先说吧。”</P>

“不是要紧事，”散兵避开她的视线，“你想说什么？”</P>

“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P>

“我？”散兵诧异。</P>

“嗯。”</P>

散兵顿了顿，眉头很深地皱起：“没有那种东西。”</P>

“这样吗……”南柯低头盯住脚尖，翕动的睫毛带出一小片阴影。</P>

“你呢？”散兵顺着话题问，“你有……想要的东西吗？”</P>

“我什么都不想要。”南柯松开散兵的手，向前走了一步，俯瞰海天一线幽幽沉沉的暮色，“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很好了。”</P>

这是南柯发自内心的答案。</P>

散兵的指弯探进衣襟，停顿在硬物凹凸不平的刻痕上：“是吗。”</P>

“我们回去吧？”南柯双手在背后轻握，回头向他笑。</P>

今天是和八重神子约好的日子。</P>

南柯和散兵道了别，回到屋子里，不久，久岐忍也从隔壁一斗他们那里回来了。</P>

“晚安，南柯小姐。”久岐忍吹熄蜡烛。</P>

“晚安，阿忍。”南柯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