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呵呵，我都这样被赶出来，才不怕呢，谁愿意看让他们看去，说去，反正我就这一张脸，不要了也罢。”成波笑着说</P>
“嘻嘻嘻，你是准备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娥子打趣。</P>
“倒是你，一会儿回去，别再跟你妈对着干，等你妈消了气再说，我猜想你妈肯定是你次次都不听她的，她这是气不过，”</P>
“听她的？怎么听？但凡听一次，还有你事吗？我都嫁人了。”娥子翻着白眼珠。</P>
“学生放学了，”成波看着不远处有几个背书包的学生往这面走。</P>
“嗯，樱子回来了。”娥子看着妹妹的身影，“你回去吧，洗个澡，换身衣服，反正今天也解决不了，我妈还得闹几天。”</P>
“好，我先回去，你别难过，咱们一起扛 ，”向前走去，他又回头，“别着急，难的是都过去了。”</P>
娥子笑着目送他。</P>
“姐，这不是小波哥哥吗？”樱子来到姐姐跟前，娥子看着妹妹，溜圆的眼睛，扑闪着长睫毛。</P>
“嗯，就是的，他会成为你姐夫。”</P>
“姐夫？咱妈同意？”</P>
娥子不说话，往回走，樱子跟上姐姐步伐，看来自己说准了，妈妈肯定又闹起来。“妈妈不是说不管你吗？还干嘛不同意？”</P>
娥子没回答妹妹，两人进到院里，一起进了房里。妈妈已经不在外间屋子里，爸爸在后面的厨房里做饭了。</P>
娥子提着给妹妹买的大衣袋子，“这是给你买的，你看看喜欢不？”</P>
樱子嘴成了一个圈，“我的？”</P>
娥子用手指了指她的房间，让她进房间去试。她进到后面厨房，“爸，我帮你做饭，”</P>
秦树青看着大女儿，“你去休息，不用你帮忙，一会就好了。”</P>
娥子跟爸爸笑了下，进到自己的房间，房间很冷，爸妈不知道自己回来，没有用自己这面墙的火墙。她放下包包，又出来。</P>
“哦，对了，你屋子火墙没通。等会我给你通开。”</P>
没一会爸爸就把饭做好了，娥子摆上桌，她来到爸妈的房间，“妈，饭好了，吃饭了。”妈妈们没有回答自己。她推开门，妈妈躺在床上，面朝里，“妈，饭好了，吃饭了。”她又喊了一遍。</P>
向春水还是没理娥子，说不找对象，就给自己带回来这个，就算是税务所的，可是能干什么？谁能指望上？还离得那么远，猴年马月才能有出息？</P>
门被关上了，三个人在外面叽叽咕咕的，向春水躺在床上，她的气息不够用，这个女儿算是白养了。</P>
她就是管不住自己，大儿子正强很久都没来信了，前面说找到工作了，肯定是不顺利，不然还不报喜？都是娥子这个姐姐，明明可以帮到弟弟，却不愿意，要是她跟了前面的那个小王，正强还不是随便进到银行工作？就是跟了他们系统副局长的儿子，那不是正强也能找到好的工作。</P>
她越想越气，猛地坐起来，来到门前，拉开门，娥子看见妈妈出来，“妈，我给你端饭。”她站起来进到后面的厨房里。</P>
她一屁股坐下，秦树青看着老婆，说道：“你那么大的气干什么？医生都说了让你不要动不动就生气，你说你，都说好的，孩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当老人的能帮就帮，能管就管，帮不了，管不了，就随他们，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非要把自己气死？”</P>
向春水怼噎秦树青，“我死了，你们刚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P>
娥子把米饭放在妈妈的面前，又端来留的菜。“妈，你吃。”</P>
向春水端起碗扭身不想看娥子。</P>
娥子看着妈妈别扭的样子，她知道妈妈为什么那么生气，可是她不能听妈妈的，不知道成波回去怎么跟他妈说，唉，她好想摔门就走，再也不回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就行了呀！</P>
成波非要说要让妈妈同意才幸福，唉，就算妈妈同意，她也不是真心祝福自己的。她的心里没自己的位置。</P>
整个下午，向春水在办公室都六神无主，她烦躁不安，说了不管又管，明知道她不会听自己的还是想要去说，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P>
晚上，她躺在床上，天天看的连续剧也不想看，家里就小女儿樱子在，这会儿娥子回她小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P>
秦树青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婆，“你说你，把自己气成这样干什么？你能管不是早听你的了吗？”</P>
向春水也不想理丈夫。</P>
“孩子大了，有她自己的想法，再说那小波，你以前不是也喜欢吗？”秦树青倒了一盆水，“你起来泡泡脚，一会儿好睡觉。”</P>
向春水侧着身子不声不响。</P>
“你要不泡，我就先泡了。”她看老婆不起身，自己坐到沙发上，把脚放进热热的水盆里。</P>
“你说，你哪次说的她听了？缘分这东西，你还能不懂？人家说无缘对面不相识，有缘千里来相会，再说我看小波就不错，看着长大的，也可靠。”</P>
“可靠，可靠，你就知道可靠。”向春水一下坐起来。</P>
“你不要再说其他的，伤人，你以前做的我也没说你什么，要是娥子愿意，那也是她的缘分，这不是她不同意吗？难不成你还想拆了他们不成？”</P>
他对着坐在床边的老婆说：“二十好几了，女大不中留，这是回来给你说，要不说呢？”</P>
“你这样说，我不管了，他们愿意怎样就怎样，但是，卢贵琴没那么容易就娶到我女儿，她家必须满足我的要求。”</P>
“你不要那么过分就行了，都是一个农场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P>
成波回到家里，没敢跟妈妈说自己碰壁的情况，他想第二天他还得去，不管如何他都得面对，她不想让娥子以后后悔，怎么说都是她妈妈，只是他没想到娥子妈妈那么难搞，人家不是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吗？轮到自己怎么越看越讨厌呢！</P>
已经耽误了一天的时间，他明天一定还要去，精诚所至。</P>
第二天，他给妈妈说自己要去娥子家，妈妈看着他一副忧伤的样子。</P>
卢贵琴觉得儿子这是要去上刑场了一般，她拿出家里的一瓶茅台酒，上次给了娥子一瓶，这一瓶也得用在刀刃上，又拿出两罐茶叶，她又跑到商场，买了两条好烟，又买了两听罐头，她觉得这样应该可以拿出手了。</P>
看这儿子掂起东西，她拉了拉儿子的大衣角，她叮嘱成波，“波啊，不管她妈说什么，你都不要着急，不要跟她对嘴，要是搞僵了以后难相处。”</P>
“我知道，你不用操心。又不是赴死，哪有这么难过？呵呵呵，你信你儿子。”</P>
成波出了门。</P>
他到了娥子家，他专门中午的时候来，这个点叔叔阿姨都在，他想正式的拜见他们。</P>
秦树青看着成波又来了，“成波来了呀，进来坐，”</P>
“叔叔，阿姨，昨天多有冒犯，对不起，”他把酝酿一天的话吐出来。“阿姨，我本该早就来看你的，确实不对，那个两个原因，一个呢，我的单位确实远，回来一次不方便，二个呢，我在单位也想奔个前途，所以就不敢总往家跑，三一个呢，就是我和娥子商量，等我们工作有着落再跟你们说，免得你们担心我们。”</P>
娥子眼睛看着成波，这回去一晚想了真么多啊，她心里暗笑。</P>
向春水不想为难成波了，反正也管不了，她看向娥子，目光冷淡。</P>
“你坐吧，”成波坐在那个单人沙发上。“饭呢，我就不留你吃了，今天你来了，也算你进了家门。”</P>
娥子看着妈妈，这是答应了？可是向春水不看她。</P>
“我呢，也管不了她的事，她非要跟你我也没法子，你也是个好孩子，昨天，阿姨有些激动，自己的孩子，我还是希望她好。”</P>
成波刚想回话，向春水又把目光转向娥子，目光冷冷的让娥子感觉浑身发颤，“我还是那句话，你的事我不管，以后你不要吃了亏说我不管你，你把自己管好，不过，我给你说，既然你不让我管，那我可以不管，但是，你是我养大的，”</P>
她又转向成波，“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回头让你妈来跟我说。”她沉默了下，“当然，我不会很为难你妈的，大家以前也是同事邻居。”</P>
“让小波吃了饭再走。”秦树青对着老婆说。</P>
“叔叔，不用了，我回去了，明天我们还得走，我和娥子请了两天假。”说着他站起来。</P>
一直站在一边的娥子，“我送你，”</P>
“阿姨，那我走了，”成波往门跟前走去。</P>
两人出了院门，娥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你妈这就同意了？”成波问着。他都不相信，自己还准备再次被撵出来呢。</P>
“昨晚，我爸跟我妈说了很久，大概是做通了工作，不过我妈肯定会为难你妈。我妈不会跟你吵架的，这点我相信，我妈爱面子，”</P>
“我知道你妈要干嘛了？”成波笑了，不管如何，他们能同意就行。</P>
“要干嘛？”</P>
成波拉过娥子的手，很温暖很柔软，“你就放心吧，不管你妈要干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呢！”</P>
向春水再也没跟娥子说话，淡漠的就像没有这个人存在，娥子本就习惯了，既然成波说不让自己管，那自己就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