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不仅是对郝志清是一个挑战,也是对全场职工们的挑战。
领导们宣布完,大会一结束,就准备离开了,娥子正给宣传科的几个人安排他们把需要放起来的东西,任然放回原处。
“秦秋,”娥子迎着罗老师,
“罗老师,”娥子从来没这样激动过,
罗德伍露出一副慈爱的表情,“干的挺好,不错,我听你们厂长说那些设想都是你想出来的,到底是大学毕业的人,点子就是多,”
“罗老师,嘿嘿,你可别这样表扬我,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结果,”娥子不好意思了。
“怀孕了,要注意身体,你师母还说让你来家里,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辣子鸡呢!”罗德伍老父亲一般低声说话。
“好,过一阵,我去看师母,最近太忙了,”娥子欢快的说。
“悠着点,你现在不比从前,多用人,亲力亲为是好,但是做领导就得放手让人家干,你都干了,别人干什么?”
娥子知道这是老师在指点她,
“罗老师,我要调走了,”她看了一下四周,“郝厂长,没公布,他想让我过了春节再走,”
罗德伍眉眼更是慈爱,“我知道了,不然今天怎么没宣布你呢!郝志清一早就给我说了,他报上来的干部人员名单没有你,就给我说原因了,说你想去文联工作,想换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去工作,不过到哪工作,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么多年就喜欢写作,那就去吧!我也没让郝志清拦着你,他倒是看好你,”罗德伍一边走一边跟娥子说。
“去了新单位,我不担心你为人出事,但是,文人多的地方,酸气就多,注意自己的语言,要以尊重人为第一,他们都是你的老师,你还年轻,多干活,多学习,学无止境的,特别是搞文学的,泱泱大国,自古那么多的文学家数都数不清了,可有得学了,你得谦虚,再谦虚,可别觉得自己比别人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
“嗯,好,”
“这面的工作给他做完,帮郝志清做完,我也给你们文联主席打过电话了,回头我出面邀请他元旦来参加你们厂的演讲活动,”
“啊!真的啊!太好了,罗老师,太谢谢你了,让他也来做监督,和你一起,可以吧?”
“可以,这事就定下,不用跟我说谢谢,我肯定能把他请来的,也算给你长长脸。你的那个老师,作协主席,你也请来,也算给酒厂造造声势。你呢,在两面都好看,你不是还请了电视台的吗?你自己做主持,完全可以的,要有自信,”
“嘿嘿,好,”
“那你就去忙吧,我们也要走了,”
“好,你慢点,等我闲了,就去看你和师母,”
罗德伍挥了挥手。一楼一大群人在等他,郝志清也在里面。
娥子没跟上去了,她拐到检测室门口,她推门进去。
尹翠玲娥子进来,立刻站起来,“哎呀,我的师傅呀,你可是太风光了,”
“行了,别惊惊乍乍的,又紧张的不行。”
高丽也站起来,犹犹疑疑,“秦,秦,科长,”
娥子脸上没了笑容,平静,“你也行了,别跟着瞎喊,还叫我秦姐就行了,”
高丽,“秦姐。大家都提名字了,你干了那么多事,怎么没提你当科长呀,宣传科不算正式的吗?”
“算正式的,领导说过一阵子再说,”
“哦哦,我说怎么没定下你呢!”
“你俩好好干,醋厂投产了,工作量就变大了,以后这里人多了,大家要团结,高丽我不担心,小尹,你得管住自己,你是组长,到时候要带领大家一起工作,人多免不了会有矛盾,多跟大家交流,”
“嗯,我知道了。”
娥子从一楼上到二楼,郝志清办公室里挤满了人,老干部新成员。
娥子走到门前就听到潘又均声音,“厂长,秦秋宣传科干的那么出色的,怎么没提干?这不是又不公平了?刚才都有人问我呢!”
郝志清想起秦秋踢他的那一脚,愤愤的说:“上面领导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提干做领导不都得考察一下嘛!再有人问,你们就这样回答,你们以为我不想赶紧提起来啊!有个用起来顺手的,又能写又能干,不好啊?秦秋怎么说学历之类的都绰绰有余了。”
“哈哈,就是,还漂亮,能干,人品还没得说,”
娥子忽然又想起郝志清还欠自己一脚,于是她进了门,“郝厂长,”
“秦秋啊!”
“哈哈,秦秋,还真不能说你了,正说着你就来了,”
大家七嘴八舌。
娥子笑眯眯的,跟大家打招呼,“厂长,你站起来,”她来到郝志清身边,
郝志清不知道什么意思,站起来,“你干啥?”
“我,踢死你,”娥子说着就狠狠又踢了郝志清一脚,踢在他的小腿胫上。
“我的妈呀,你是想把我的腿踢断吗?”郝志清跳了起来,甩着他被踢的那条腿。
“告诉你讲,你别欺负孕妇,我是孕妇,不能生气。”说完她也不看郝志清就往外走。
“你看你什么样子,都是成波惯的。”
娥子站门口,对着里面一屋子人,“你小心点,我家成波决不饶你。”娥子先过个嘴瘾
大家目瞪口呆,
郝志清忽然知道了,今天局长跟秦秋一起下楼,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什么。
唉,自己失策了。
他走两步,都有些瘸了,“哎,秦秋,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啊!”
一办公室的人眼神没闲着,互相传递着信息,身兼厂长书记的郝志清得罪了毫无官职的秦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