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不要被这个臭小子给迷惑了！”老五在一旁看到老大的反应顿时觉得有些心慌，一时间想不明白向来一直十分坚定而且什么都不畏惧的老大为什么让张布方简单的几句话就变成了这样，该不会是张布方会什么巫术，将他们老大蛊惑住了吧。

老五的话多多少少能够让老大恢复一点原来的那种麻木和冷血，但是那种被他压抑在心底的热血和自我好像想要突破重围冲出来，现在他好像更加渴望那种将心底的情绪释放出来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完全没有意义，他不知道自己为别人做这样的事情的意义在什么地方。

不得不承认张布方说的对，现在的他和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他渴望改变这种现状，但是令他苦恼的是他却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从这种状态中出来。

他留神看了看张布方的眼睛，发现他眼中的神色是十分坦荡平静的，他也曾经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眼神，已经浑浊不堪了，那里面的眼神让他自己看了都会觉得不安甚至有些恐惧，他甚至有些嫉妒张布方。

“你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吗？而且你又知道你究竟在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做事情吗？”尽管张布方已经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些松动，但是依然不肯停下他对老大的打击。

“住口！”老大只觉得自己有些头痛难忍，忍不住开口呵斥张布方，希望他能够闭上嘴巴，同时将自己手中的那把枪举了起来，指在张布方的额头上，好像下一秒钟就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将扳机扣动了让藏布方彻底闭上嘴巴，不过好在他还没有到情绪完全失控的时候，所以及时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手。

老大这样的举动，让从一开始一直在一边看着的老五不由地捏了一把汗，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们的任务是活捉张布方，并且得到他手中队长想要的那个东西，尽管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他们都是不知道的，不过如果老大刚才失手开枪了的话，恐怕他们每一个人回去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回过神来的老大也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醒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冷汗，一阵风吹来，那些汗在消散的时候带走了他身上的热量，也他感觉到有一些寒冷。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颓然地将手臂垂落了下来。

曾经他觉得张布方对自己而言是一个威胁，因为他觉得一旦张布方被恶魔第章收到身边的话自己的地位就会受到威胁，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十分仇视张布方的主要原因，如今他和张布方面对面了才发现，他的确是比不上张布方的，因为张布方他是一个自由的有自己想法而且能够为之努力的个体，而他只是一个可悲的属于别人的附属品。

这样的觉醒让他觉得自己的人生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光彩，觉得无论做什么都不再有劲头。

“老大……”老五十分明显地看到老大的表情神态，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有些窃窃地唤了他一声。

老大将自己手上的枪扔到了地上，好像是他的手已经无力到拿不动那个东西，没有说话，转身不知道要往什么方向走去，老五看了看他有些萧索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地冲过去拉住他：“老大，你去哪儿？”

老大回过头来，看了看他，眼中都是疲倦，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回答道：“老五，有些事情我想自己一个人考虑一下，任务你们自己完成吧，人已经在你们手上了，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他说完之后在老五十分不解的目光中离开，想要挽留他，但是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他近来的确在老大的眼中看到了很多挣扎，虽然他不知道这种挣扎来自于哪里，但是现在却能感觉到老大似乎已经从这种挣扎中解脱出去了。

他自从进了这阎王小队之后就一直跟在老大的身边，对老大是既尊重又敬佩的，有的时候他不仅仅是把老大当成他们这个队伍的领导者，也会把他当成是自己的一个兄长，所以当他看到老大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时候他也会觉得心中十分难过，反而像今天这样亲眼看到了老大对自己的解脱，他反而也觉得心里松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