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然想过无数可能,都没有想到冷言烁经历过的这些是非。
“你…说什么?”慕容然磕磕巴巴的,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完全。
“很难相信吧,所以我懒得说。”冷言烁装作无所谓的抬手拂去眼角的泪。
“为什么吸毒啊?”
“被算计。”
“那坐牢呢?”
“过失伤人。”
“胃病呢?”
“应酬,硬喝出来的。”
“那你现在还有…毒瘾吗?”
“戒了,但是我的药有依赖性。”
慕容然连续发问,自我消化着这个消息。
冷言烁倒是无所谓,过了这么多年,该讨回的公道早就讨回,该做的改变也早就变了…
“连你都不敢相信,都有些怕,更何况落落?”慕容然看向冷言烁的眼神从震惊到有些惶恐。
“这几年很难过吧…”慕容然拿起酒瓶直接喝了起来,连续大口的吞,喝完喘了许久,从对冷言烁的一丝恐惧转为心疼这个兄弟。
“都过去了,一开始的确很难,到了那边家里给的钱少之又少,我只能靠自己,但若不是出了这些事,我也不会有今天。”
冷言烁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摇晃着,琥珀色的烈酒在杯里一荡又一荡,仿佛他的心事,一荡又一荡。
慕容然抬手拍在冷言烁的肩上,有些力度的按着,他在给他安慰,作为他的朋友,慕容然更希望冷言烁得到幸福,虽然他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事,但他知道,冷言烁所经历的事一定比他所描述的要严重的多,要更恐怖更难忘。
“把酒戒了吧,以后有应酬我帮你喝!就这么定了,今天最后一次喝,我帮你追黎落,这是我作为朋友作为兄弟该做的事。”慕容然当机立断对冷言烁下命令,他希望冷言烁能走向正常的生活。
“哈哈,你帮我喝?就你那酒量,算了吧你。黎落的事我自己看着办吧,我还没打算好什么时候告诉她这些。”冷言烁有些感动朋友的付出,这么多年他只跟慕容然楚萧来往的密切,他们是真心的对他好为他着想。
“我尽量少喝!”
冷言烁见慕容然要扑上来打他,赶忙抬手做发誓状表示同意。
夜渐渐深了,院落的梧桐在深夜中添了些温柔的色彩,月光穿过片片树叶,落在地上起舞,深情与苦痛蹒跚隐于夜色中。
两兄弟全部喝倒在客厅里,慕容然瘫睡在沙发上,冷言烁趴睡在茶几上,满地散落着的酒瓶东倒西歪,到了下午二人也没有转醒的迹象,又是旷工的一天。
叶依依给慕容然打了无数个电话怎么都联系不到人,没办法只好联系冷言烁。
冷言烁被电话铃声吵醒,坐在地上背靠沙发,因为醉酒头痛极了,双手不停的按着太阳穴舒缓。
低头提起衣领闻了闻,全是烟酒味,臭死啦。
转过头看着睡成死猪的慕容然有些无奈,在附近翻找着自己的手机,看到二十多条来自叶依依的未接来电,拨打过去没到三秒对方便接起。
“你把我男朋友拐哪去了!一天一宿没有消息了!啊啊啊啊!”
叶依依大声的对他喊着,冷言烁闻声赶紧将手机拿离耳朵,这么大声,想不醒酒都难…
“你要不要考虑来我公司做个女高音歌手,可惜了这嗓门。”
“你别转移话题,你们去哪鬼混了!”
“鬼混个屁,在我家,你来吧,他睡成了猪,我搬不动。”冷言烁边打趣叶依依边起身踢了踢怎么都不醒的慕容然。
“你等我一会怎么收拾你们!”
叶依依气呼呼的骂着,看来冷言烁心情不错居然没有理会她的叫骂,正要挂断电话,冷言烁赶紧补充了一句,买点菜过来,你老公饿了。
其实,是冷言烁饿了…
打完电话,冷言烁晃晃悠悠的走到卧室,脱下全是味道的衣服,站在浴室里高档的花洒下冲澡。
温热的水洒在冷言烁的脸上,趁这个时间他可以好好思考一下,该用怎样的方式去告诉黎落曾经发生的事。
他洗好从浴室出来,带着一丝丝雾气,精壮的腰间只围着一件浴巾,完美倒三角的身材一览无遗,水珠从他的发根滴落在地板上。
即使不仔细看,也能看到冷言烁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疤痕,刀疤枪疤加起来有二十几处,只是时间久了,有些疤痕逐渐淡去。
冷言烁从衣柜里随意翻找出几套衣服扔在床上,站在床边看着这些衣服想着如何搭配。
不用上班的日子他更喜欢穿的休闲些,他讨厌西装的束缚感。
白色的长袖T恤式卫衣露出性感的锁骨,贴身长戴的银色项链放在衣服里,一条微长搭配衣服的银色项链放在外面。衣袖微长,浅浅的盖住手背显得手指更加修长,黑色的休闲牛仔裤完美的贴合修长的腿。
手上带着跟项链配套的手环和戒指,左耳精小的耳洞上挂着十字架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