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虹大街车水马龙，人声鼎沸。</P>

昭穆揽着何慕夕的肩膀，旁若无人。</P>

“浪奔～浪流～”</P>

昭穆的手里响起来，显得那么突兀。</P>

昭穆拿起手机看了看，是那个经常打过来的熟悉的号码。</P>

何慕夕记得，那是一个女人。</P>

莫名的，何慕夕觉得心里不舒服。</P>

虽然这么多年，昭穆单身，谁知道私下里他是不是有过女人？</P>

他跟这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P>

何慕夕突然不想理昭穆，转头向旁边别过脸去。</P>

路边有个摆摊算卦的。</P>

要不，算一卦？何慕夕想。</P>

她用余光扫一下昭穆，昭穆没有注意到她。</P>

昭穆盯着手机愣了两秒，接起电话。</P>

“昭穆，你在哪儿？”那个女声从听筒里传出来。</P>

“长虹大街。”</P>

“有重要的事情吗？呃，我是说，我在河畔花都呢，你什么时候回来？”</P>

昭穆想了一下说：“过一会就回去。”</P>

“那……你现在做什么呢？很重要吗？”</P>

昭穆皱了一下眉：“是的，很重要！我在陪何慕夕逛街。”</P>

“你！”对方好像被噎住了，过了一会才说话。“尽量早回，毕竟穆阿姨身体不太好。”</P>

昭穆什么也没说，闭了一下眼，挂掉电话。</P>

转身去找何慕夕，发现她正忽闪着大眼睛看他呢，背后是一个卦摊。</P>

看到何慕夕，昭穆有种失而复得的开心。</P>

“我打完电话了。”他说。</P>

“哥哥，我想算一卦。”</P>

“好，试试看，试试能算出来什么。”</P>

何慕夕转过身去，蹲在地上，面对卦摊。</P>

昭穆也蹲在地上，挨着何慕夕。</P>

摆摊的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留着山羊胡，已经快白完了。</P>

“这位小姐，想算卦吗？”</P>

他率先开口。</P>

“算一卦看看，多少钱？”</P>

“十块钱！”老者说着，从屁股后边拿出两个马扎，递给昭穆和何慕夕。</P>

何慕夕接过来马扎，坐下了。</P>

昭穆接过来马扎，看也不看，直接把马扎放到了一旁，仍旧蹲着。</P>

何慕夕看他一眼，没说话。</P>

“这位小姐想算什么？”</P>

“呃……”何慕夕想了一下，“算算婚姻。”</P>

昭穆眼睛朝老者看了一眼，略带警觉。</P>

“姓名、年龄报一下。”</P>

“何慕夕，十九岁。”</P>

老者铺开纸，在上面写下何慕夕的姓名和年龄。</P>

“十九岁，属兔对吧？”</P>

老者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了一些数字。</P>

“不是属兔，我属羊。”何慕夕纠正他，忽然想起来，她不是十九岁。“呃……年龄是三十九岁，刚才说的不对。”</P>

老者抬起眼皮看何慕夕，又把眼镜往下扒了一下，眼睛从眼镜上边看过来。</P>

“你三十九了？一九七九年生？”</P>

何慕夕点头。</P>

老者沉吟了一下，眉头皱起。</P>

在纸上写写画画。</P>

过了一会，抬起头来看看何慕夕。</P>

“按理来说，你应该是已经结婚了，可是突遭变故，你的姻缘被破坏，现在……”</P>

老者写着算着，偶尔看一眼何慕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