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泽隐身进入军营,只见里面尽是缅甸人。他们正在埋锅造饭、治疗伤病。她穿梭其中,想从士兵们口中得知永琪的下落,奈何她却听不懂士兵们的言语。她一处一处的查找,找遍了所有的帐篷,都没有看到永琪。
到了夜里,兵卒们都开始回营帐休息,只有一个帐篷依然有动静。
懿泽到那里去看,原来这个营帐里不住人,营帐的一侧存放了大量的银钱宝物,都是从云南抢夺来的。
缅兵趁夜,要把这些宝贝从边关的军营押运到国内的战地。营帐的另一侧尽是粮草,里里外外都有重兵把手着。
懿泽想起在车里街头看到的惨状,再看眼前这些贪婪的缅甸人,不由得怒从心生,在粮草上点起火来。
缅兵发现失火,急忙呼救,士兵们纷纷放下正在搬运的辎重,都去取水救火。奈何懿泽是隐身点火,士兵们救了这边、那边又起火,救了那边、这边又起火,且点火容易扑灭难,怎么救火都救不完。
不足一个时辰的功夫,懿泽已经把这个军营的粮草烧的干干净净。
烧完之后,懿泽又忽然开始后悔起来,如其把粮草烧掉,何不搬运回云南给那些食不果腹的人食用呢?只怪刚才自己怒火万丈、心又太急,如今已经烧掉,悔之晚矣。
懿泽转而又想到了粮草对面的金银珠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扬起龙锡杖,让所有已经装车的、未装车的宝贝,全都飞出营帐,飞回云南车里,每一处宝贝原来的地方。
军营里的缅甸兵,原本正在为这场火灾奇怪,忽然看到宝物自己飞了起来、飞出营帐,都吓得魂不附体,大叫着乱跑起来。
懿泽虽然听不懂他们叫的是什么,但看到他们慌张害怕的样子,心中却很是得意。
缅兵继续慌乱着他们的,懿泽已经手持龙锡杖,仍然隐身,大大方方的走出了营帐。
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懿泽的胳膊,懿泽扭头,看到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道人。
这个道人,正是护送永琪和琅玦一路到云南的道士云中子。
懿泽愣住了,她记得,自己明明是隐身了的。
云中子扬起拂尘,对懿泽轻轻一拜,笑道:“上神,难道你不知道,在凡人面前肆意动用法力,是违反天规的吗?以神力扰乱人间定律、颠倒常态,更是罪加一等。”
懿泽问:“你是何人?”
“贫道云中子。”
“云中子?”懿泽冷笑了一声,道:“云中子乃是元始天尊的门人,你是何人,胆敢冒名云中子?”
云中子笑道:“天下重名的人也多,上神请勿见怪。”
懿泽又问:“你是缅甸人?”
云中子摇了摇头,答道:“非也。贫道俗姓陈,本名陈崇雲,是汉人。”
懿泽再问:“我已经用了隐身术,你为什么还能看到我?”
云中子笑道:“贫道自幼修行,虽道行浅薄,却天赐神眼,你隐身的只是肉身,而我看到的,是你的元神。上神下降人间,贫道才看得到,上神若到了天界、神界、仙界、魔界,贫道自然就看不到了。”
“为什么?”
“因为贫道只是个凡人,去不到人间以外的地方。”
“看来,你的修为还差的很远,那就别管我的闲事!”懿泽说罢,又提着龙锡杖继续往前走,远离营帐而去。
云中子见懿泽身上的神力非同一般,言语又如此强势,不敢抬杠,于是默不作声,不再多事。
懿泽走着,心中默默思考着怎样才能找到永琪,走了没几步,忽而又想起那个道士,随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云中子已经走入缅兵营帐,而守门的士兵也给与放行。
懿泽心中很是纳罕,一个汉人道士怎能如此随意出入缅军的营帐?
好奇心让她掉头回去,想要跟踪云中子,却又想到云中子能看到自己的元神,跟踪必会被发现。
懿泽于是驾驭龙锡杖,飞到空中,在云端地处监视着云中子的一举一动。她看到,云中子见到了缅兵帐中的一位将军,以缅甸话熟练的交流着,然后取出一块玉佩,交给了对方。
懿泽定睛一看,那正是永琪的玉佩,大吃一惊。
将玉佩交出之后,只是简单交谈几句,云中子又离开了营帐。
懿泽不再注意什么缅甸人,而是死死的盯着云中子,又从孟艮一路跟踪回到车里,只见云中子骑马到车里城外西边的一个小村庄,进了一个宅院去拴马,没多久就睡下了。
懿泽便在四周盘旋起来,她意外的发现,这个村落的大多宅院都已经被士兵占领居住,且都是云南的士兵。
懿泽于是怀疑,永琪多半就被藏在这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