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沫解锁,是穆斯年发来的消息。
穆斯年:怎么了?
温沫在输入框上打了两个字:有事。
她并不是一个爱向别人诉苦的人,昨天晚上算是出乎自己意料吧。
其实说白了,那些都是想要接近穆斯年的手段罢了。
总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这句话的确是真理。
至少目前为止,在自己身上,她确实体会到了穆斯年的亲近。
可是渐渐的,这个手段,好像慢慢成为了习惯。
这有些偏离温沫自己所想象的道路。
她就是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依赖他。
好像现在,她和穆斯年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温沫将那两个字删除,思考良久,她最终在消息框上输入了三个字:生病了。
发送那一刻,温沫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的期待。
她怀着这样的期待,被药后的倦意慢慢吞噬。
-
穆斯年提着药在温沫家门口敲了好久的门,却迟迟得不到她的回应。
电话拨过去,那头也是无人接听。
他正要联系林晨时,门被打开了。
穆斯年回头,只见温沫病怏怏地靠在门上,有气无力地看着他。
她的声音气若游丝,“穆总。”
看着她这副模样,穆斯年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上前,扶住温沫即将倒下的身子。
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她的温度烫得吓人。
怎么会烧得这么严重。
他将她打横抱起,低声问道:“吃药没?”
怀里的女人难受地闭着眼,点了点头。
将她放在沙发上后,穆斯年才注意到客桌上的药盒,他拿起来一看,立马沉闷地出了口气,这退烧药都已经过期两个星期了。
他眉眼带着无奈和不悦,垂眸看了眼温沫,弓着腰又将她抱回房间里。
半个小时后,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出现在温沫的床头柜上。
刚刚推开房间门,入眼便是乱七八糟的床铺。
被子下有一团小小的隆起,走近后才看见枕头上散乱的长发。
也不知怎得,他竟然上前探了探温沫的鼻息,确定她还有呼吸时,才收回手。
不知道是不是被温沫影响到了,穆斯年觉得自己刚刚的动作简直是弱智。
他将粥放下,掖了掖被子,让温沫的脸露了出来。
由于被子的温度高,她又发着烧,此刻她的脸蛋就像刚摘下的红富士苹果,红得可以滴血。
看着她熟睡的模样,穆斯年本想抬手将她糊在脸上的发丝拨开。
见她眉头轻皱着,他动作一顿,拍了拍她的肩膀。
“温沫?”
即使眼睛都没睁开,温沫也不忘回应他,“嗯?”
“起来喝粥。”
温沫在被窝里点了点脑袋,然后没了动静。
穆斯年只好大手一捞,将她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温沫这才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后,身子沉沉地往他身上一靠,又皱着眉闭上了眼。
穆斯年单手端起桌上的粥,吹了吹。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