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过后,院里的气氛有了点微妙的变化,大家关系似乎亲密了些,做事也更积极了一点。
今天太阳好,大家都把被子等物拿出来晾晒,殷桃和柳儿也把容易受潮的书画打开来透透气。
每次见到书房那副牡丹挂屏,她的心里都会不自觉想起家里人,如今要写一封家书都太难了。
就在她想着家里时,远在老家的殷家,突然有人上了门。
殷兰躲进了里屋,紧抿着唇,靠着门侧耳倾听门外人的谈话。
堂屋里,殷桃娘看着夏媒婆眼含期待,自己大女儿的婚事已经是她的心病了。
镇上的夏媒婆突然找上门,说是要给殷兰说一门好亲事,直接把殷桃娘激动的赶紧请夏媒婆上坐。
“夏大姐,这说的是哪家的孩子啊?”
夏媒婆笑得像个弥勒佛,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哈哈!殷家嫂子,我说的这个亲事保你满意,是个顶顶好的人家,姓包,是个读书人,如今在县学念书。今年二十二,新中的秀才,家里有田产店铺,日子过得殷实,只一老母亲跟着过日子,人口简单,少了姑嫂妯娌的麻烦;若是包秀才中了举人,你家大姑娘可就是大造化了。”
“哎呀,这可真的是,真的是太感谢夏大姐了。”
殷桃娘高兴的语无伦次,双手在桌子下搓着,激动地有点脸红了,忽然想到什么,又问:“这人为何二十有二还不曾娶妻?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我说大嫂子啊,你可不要想多了,我夏媒婆在县里和镇子上可都是有名的,从不牵亏心的红线。这人啊,没毛病,他就是一门心思只想着读书,这不就耽误了。人啊,长的是一表人才,是个知礼的。”
殷桃娘心下欢喜,浑身都冒着喜气,就连坐在一边的张氏也笑得合不拢嘴。
见差不多了,夏媒婆说要殷兰的八字去和男方的合一合,殷桃娘一愣,呐呐地道:“这么急?”
夏媒婆道:“你们两家太远,我来回一趟不容易,再说,包家可是抢手的很,你不急,自有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