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震惊于殷桃还能如此镇定。(k.)
还是叶修文率先反应过来,好像殷桃本该如此反应,他没有先去管地上的男人,而是先把缠着刀柄的丝带解了下来,把短刀穴回刀鞘里。
他伸手把男人脸上的面巾扯了下来,这下四周都传来一阵吸气声。
殷桃惊讶地喊出了声:“罗鑫锋,怎么会是他?”
罗鑫锋的胳膊还在汩汩流血,他的脸Se已变得惨白。
腹部的伤并不深,也不致命。但大家都知道,若是再不止血,他很快就会死。
叶修文蹲下身子,在他胳膊四周的穴位点了几下,暂时止住了血Ye外流,又让属下拿出一盒药粉撒在上面。
“你为什么要救他?”殷桃有些不明白,她知道叶修文又多恨罗鑫锋,他难道不是应该给他一刀要他的命吗?
可他居然在救罗鑫锋。
叶修文站起身,看着秦风在做简易救治:“有时候生会比死更加痛苦,且这人活着更有用!”
是啊,对于罗鑫锋这样意气风发的世子爷来说,断臂的他即便活着也是犹如在地狱般煎熬。
众人开始收拾战场,受伤的人也先包扎。
殷桃站在槐角身旁,看着槐叶给槐角上药包扎伤口。
槐角嫩白的肌肤有一条长长的口子,由于一直在动,所以血Ye都不曾凝固。
这红Se刺的殷桃眼睛有点酸痛。
正低头看着槐叶撒上药粉,她疼得一激灵,咬紧了下唇移开视线,却刚好对上殷桃有点发红的双眼。
槐角被她盯得不甚自在,忙露出笑容:“太太,要不你去看看二爷去,也不知道二爷伤着了没?”
槐叶一边包扎也抽空赶人:“是啊,太太,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这样盯着,我们俩都极不自在!”
“我这是被嫌弃了吗?”殷桃勉强笑了笑,移开了目光。
叶修文一身血污,还在忙着查看罗鑫锋带来的人,他神Se严肃而凝重地蹲在两具尸Ti面前,而秦风正在死者身上翻找。
秦风道:“这十几个人应该是暗卫,被抓住就自杀了。”
“嗯,看来罗鑫锋把身边精卫都调了过来,看来他是打定主意今天要我们夫妻的命了。”叶修文沉声说道,蹲下仔细看秦风指出的地方。
“我们明知道是齐王的暗卫,可这些暗卫身上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东西,只怕这些事也牵扯不到齐王。”秦风翻遍了所有的暗卫,都没有任何发现。
“没关系,我们有!”说完,叶修文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上面有一个齐字。
秦风接过去一看,大喜:“这是齐王府的侍卫腰牌,不过,凭着这块腰牌能行吗?”
“凭借腰牌定然不行,可那边不是还有一个人吗?何况,即便不能把齐王如何,也能让他惹一身骚了!”
秦风拿起腰牌先放到血里沾上了血,然后才放到暗卫首领的怀里。
殷桃刚好走过去看到这一幕,惊讶地问:“你们就这么拙劣的栽赃一个势头正盛的王爷?”
叶修文站起身,笑道:“拙劣也好,高明也罢,没有人在意真假。我们不过是给一个线头,能拉扯出什么东西就是他们的事了。说白了,就是上面的博弈!”
“阿文,你受伤了没有?”殷桃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些贵人们的事。
叶修文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要伤你男人可不容易。”
殷桃嗤笑一声,心里却轻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