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再怎么做?”
桓婴的眼皮有些重:“把箭拔出来……”
说完便控制不住的晕了过去。任凭她怎么呼喊,他都没有再次醒来。
万俟安想起他说的话,拔箭?
她褪下他的衣衫,男人的身材极好,只是此时根本来不及欣赏。将他的背朝上,那支箭射在他的左肩之上,怕是再深一些,便会射穿心脏了。
万俟安的手抖得厉害,伤口发黑,她不知从何下手。
她从怀中摸出那把他送她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双眼紧闭。
”冷静,冷静,万俟安,要冷静,你可以的。”
万俟安口中念着,好几个深呼吸之后,手终于不抖了。
再看向那伤口,留在外面的部分太短了,需要划开伤口周围的皮肤,才能拔出来?。
万俟安可是周围没有酒,也没有火,不能消毒,要是不消毒,肯定会感染。但是他们都没有带火折子,但是钻木取火时间太长,所以只能将就了。
说罢,便开始为他取箭头。过程很血腥,万俟安看着都疼,可他却只是皱了皱眉头。
半个时辰之后箭头终于取了出来,万俟安赶紧给他草草的包扎起来,又将手指放在他鼻下试了试,还有气儿,万俟安这才放下心来。
做完这一切,她又去找了些干柴准备钻木取火,就在她手都快破皮的时候,终于是着了。她又去摘了些止血的药材回来,才开始脱下衣服烤烤。
她正准备给他上药,却发现他浑身冷得不得了。她给他上了药,又把火堆移近了些,可还是没用。
难不成……
她脑中出现了某个狗血的片段?。她抽了抽嘴角,可看着桓婴身上都有了一层薄薄的霜,她有些复杂。
在悬崖之上,他舍命相救,不就是为他取一下暖嘛,她又不会掉肉,要是她不这么做,岂不是忘恩负义?
罢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万俟安将他们的衣服支在四周,只留了个缝隙可以看见外面,而若是他突然醒了,她也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到对面去。
万俟安除去自己湿漉漉的衣衫,搭在火边,再掀开盖着桓婴的干衣服,紧贴着他躺下,万俟安打了个寒颤,再盖上衣衫,双手环上他结实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前。
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小小的洞里忽暗忽明,而万俟安也熬不过困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