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监室内,李昊和马海江不知道是不是哭累了,两个人互相依靠着沉沉睡去,偶尔传出几声鼾声。
付鸣靠着墙,优哉游哉的摇着折扇,看上去好像没人在惦记宁肆的处境是否危险了。
铁门打开,宁肆被一把推进监室内,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粗鲁,能不能温柔点!”宁肆冲外喊了一声。
宁肆愤愤地发了几句牢骚,扭头一看,见李昊和马海江睡得正酣,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在两人的屁股上各踢了一脚,嘴里骂道:“你们两还说我没心没肺,你们好的到哪里去!”
李昊和马海江被一脚踹醒,见是宁肆平安归来,脸上堆笑,异口同声道:“阿肆你回来了。”
宁肆坐到付鸣身边,道:“不然你们俩看见的是鬼吗?”
李昊细细打量了宁肆一下,道:“阿肆,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有没有给你上刑,皮鞭子还是烙铁,辣椒水还是老虎凳?”
宁肆闻言更气,两手撑地左腿飞出又踹了李昊一脚,道:“你特么能不能盼我点好。”
马海江看宁肆生龙活虎的样子,有些诧异道:“他们没对你下手?”
宁肆道:“开玩笑,就凭我这聪明的小脑袋瓜和三寸不烂之舌还不把他们分分钟摆平?”
李昊不解道:“什么意思,你和他们说啥了?”
宁肆看了付鸣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言道:“也没啥,就是把某人给卖了?”
李昊摇头叹道:“我没有想到啊阿肆,你小子浓眉大眼的居然也背叛了革命。”
付鸣看宁肆的样子,心中猜到大半,道:“我?”
宁肆点了点头,道:“正是?”
付鸣道:“为何?”
于是宁肆将刚刚在审讯室发生的一切如实说出。
付鸣知晓事情经过,笑道:“你也挺怂的吗?”
宁肆丝毫不觉愧疚,昂首道:“这不是向你学习,大丈夫能屈能伸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硬刚我不得被打死?”
付鸣道:“所以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宁肆叹了口气,皱眉沉思片刻道:“我总觉得他们的目的没那么简单,得想办法溜出去查个明白,把程佳瑛安全救出来才行。”
李昊道:“那也得出的去才行啊,咱们现在被困在这里怎么救程佳瑛啊?”
宁肆胸有成竹地看向付鸣,笑着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是不是都忘了这位大哥是干什么职业的了?”
马海江看着付鸣,恍然明白了,一拍李昊的大腿,言道:“溜门撬锁的!”
李昊疼得脸上五官挤在一堆,听到马海江说的也明白了,开锁专家就在身边,逃狱有望了!
付鸣笑着拱手道:“诸位,献丑了。”言罢自袖口抽出一根细长的针,缓缓走向监室门口。
拢共不过五六米长的路,付鸣愣是走了小半分钟,走出了一个壮士去兮的状态。
李昊看着付鸣挺直如松的背影,眼含泪光,道:“你们看到了吗?他的头顶好像有一束光!”
宁肆瞥了一眼,屁都没看着,问道:“什么光?绿光吗?你干的?”
马海江看向付鸣的背影,神情肃穆地喃喃道:“是希望的光啊!”
宁肆闻言惊得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