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轻默默地合上了门。</P>
萧寒瑜躺在榻上,床顶是有些俗气过了季的艳红色,他愣愣地盯着,耳畔传来关门的声音后,整个屋内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安静得可怕。</P>
哥哥走了……</P>
本是他自己拒绝的,不应该眼眶发涩,顿觉心酸。</P>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了病所以矫情了点,他不太敢再与人见面。</P>
上一回见面,那忽然的冷淡,已经让他变成了这般鬼样子。</P>
他不知道再见到哥哥的冷眼,或者看对方为了赵国故意戴上假面来接近他,他还能不能扛得住,用这破败不堪的身体,千疮百孔的心脏。</P>
所以,他选择了逃避。</P>
而厉轻的自作主张,他也没心情问责了。</P>
厉轻只不过是也心疼他这个做主子的,如今深陷情爱困苦中难以挣扎而出罢了。</P>
然而,就在他一个人陷入消沉情绪近乎无法自拔的时候,他却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珠帘被掀开一个角。</P>
“殿下,见一见我,好不好?”</P>
萧寒瑜猛地怔住,他偏过头,愣愣地看向站在珠帘外的人影。</P>
对方掀开了一个角,但是身影大半还是隐匿在帘子之外,露出了侧脸,目光没看他,似乎要等他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