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下班时，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来叫林寒。</P>

地面上积了二十多天的雪，化了又冻，冻了再化，反反复复终于化完了。</P>

许大茂穿着一件军绿色毛领的大衣，手上戴着同色系的棉手套，头上是一顶配套的军绒帽。</P>

人虽然长得不帅，但是看着志得意满，精神抖擞。</P>

林寒满心羡慕，等技能考核完成，就去想办法弄一张自行车票。</P>

每天这么走来走去，又累又费时间。</P>

两人在四合院门口，碰上了三大爷。</P>

雪化了，三大爷阎埠贵又开始在门口站岗了。</P>

许大茂是个见机行事的，见了阎埠贵，忙下车。</P>

“三大爷！”</P>

阎埠贵笑着点点头，对后座上下来的林寒说道：“林寒啊，解成的对象这个周日上门相亲……”</P>

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大茂打断了。</P>

“咦，三大爷！</P>

我也是那天相亲，我们同喜。</P>

呵呵。”</P>

“同喜，同喜。”阎埠贵点点头，接着自己的话头继续：“我和你三大妈商量了一下，想请林寒为我们掌勺做客餐。”</P>

许大茂拔高嗓音，头摇得像货郎鼓。</P>

“不行，不行！</P>

我已经先请了林寒做掌勺师傅。</P>

三大爷，您说晚了。</P>

您还是另请高人吧！”</P>

阎埠贵吸了吸嘴唇，不想放弃。</P>

“请外面的人，费用高。</P>

你三大妈做菜也不是不行。</P>

但新对象第一次上门，我们想客餐帮忙加分。”</P>

林寒谦虚地笑笑：“三大爷，我不过是一个学徒工。</P>

怕不一定能加分。”</P>

阎埠贵摆摆手：“别谦虚了。</P>

你三大妈早都听二大妈说过。</P>

老刘吃了你做的菜之后，梦里都喊还要吃！</P>

要是于莉吃了你做的菜，梦里都想吃。</P>

那就还会往咱家跑，这不就成了吗？”</P>

几人正说着，三大妈过来了。</P>

“大茂哇，能不能让林寒做咱们两家的客餐呢？</P>

我们合计合计菜谱，那不就简单了吗？</P>

炒一桌菜是炒，炒两桌菜也是炒。”</P>

这时，林寒脑子里灵光一闪。</P>

“三大爷，要不……我叫我师傅过来帮忙。</P>

只是这报酬嘛，您两家意思意思。”</P>

他想假借师傅之名，收取报酬。</P>

自己不是圣母，接活练厨艺，又有报酬，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P>

最后商定的结果，是两家人一起请客。</P>

必须林寒掌勺做菜，熊三石没必要过来，三大妈可以帮忙打下手。</P>

报酬，一家付两块钱。</P>

许大茂大方，他报的价，三大爷本来是想用五毛钱请林寒掌勺的。</P>

林寒算了一下账，在厂里上班，一天也就是一块多钱，两块钱过得去。一家两块，就有四块钱收入。</P>

正在这时，傻柱下班回到四合院。</P>

他听了一会儿，上前笑道：“三大爷，我来给您掌勺。免费服务，不要钱！”</P>

阎埠贵有点动心了。</P>

许大茂突然捂住口鼻，连呼：“好臭！”</P>

阎埠贵吸吸鼻子，果然也闻到了傻柱身上的异味。</P>

他马上阴沉着脸，摆手道：“算了，我怕你这身味道把解成的对象给熏跑了。”</P>

傻柱闷闷不乐地走开了。</P>

回到中院，他负气地脱下身上的外衣，使劲儿往水池里一扔。</P>

打开水龙头直接冲，边冲边喊：“我看你还臭不臭！”</P>

三月八号这天，厂里的文艺宣传队在工人俱乐部演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