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大嫂没在大夫家找到刘福过往的诊断记录。
连那孩子,大头,刚刚那张药方都没留底单。
薄大嫂越发确信,刘福家早有预谋,连证据都销毁了。
那这大夫,也就是合伙了?还是说被收买了?
薄大嫂悄无声息地离开大夫家,她准备去县城济世堂。
孙氏说了,连济世堂的庄大夫都诊不出那孩子的病因,只开了药方。
济世堂不可能帮一个村户销毁就诊记录的,否则出了事,他们自己都有理说不清。
薄大嫂就只能指望着,刘福也去济世堂看过大夫。
走路去县城,起码一个多时辰,薄大嫂刚走没多久,有驴车从她身旁经过。
她抬手拦了拦,想着能不能搭个顺风车。
“薄、薄家嫂子?”
驴车停了下来,赶车的倒还不是个陌生人。
薄大嫂认出那人来:“小刘师傅?”
小刘木匠去县城送货。
他们家手艺好,价格还比县城便宜,县城不少人家都找他们家订货。
“薄家大嫂去县城吗?我、我捎你一程?”
缘分,如此出乎人意料,小刘木匠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偶遇她。
粗犷略黑的面容微微泛红,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一眼,他眼神闪烁着说。
薄大嫂多多少少是看得出对方的心思的。
本不想跟他有所接触。
奈何自己拦了人家车,这会儿再说“不用了谢谢”之类的话,就显得有些矫情。
“那就谢谢了,我付你路费。”
她上了车,坐在后车板,一堆家具旁。
小刘木匠脸颊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