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手拿折扇,懒散又疏离地摇着,依靠在身后的椅子上,语气是一贯的清冷作风。</P>
“本队在你将死之际,利用科研技术,替你大换血,根骨长齐用了不少的时间。”</P>
“如今的你,不拥有任何人的基因,可以说是科研造物,未来的路要如何走,全凭自己。”</P>
“你且好好休息,想一想你想走的路。”</P>
她看着眼前的少女,心里不由得浮现暖意,不知为何,似乎有她在,自己会很安心。</P>
这种想法,令她诞生了想要一直,留在这个人身边的欲望,可她不知这样的欲望,是对是错。</P>
她紧张地抿着唇。</P>
半晌,她略带犹豫地问道:“您之前所说的话,不抛弃我,还作数吗?”</P>
因为她不确定对方的想法,害怕被拒绝,所以后面的话语越发低哑,带着些许哀求。</P>
“自是作数,不过我这里不是收容所,不代表你可以随随便便留下。”</P>
言尘的声音,虽然带着几分疏离,她听起来,心里却很开心。</P>
这样的触动,更加坚定了叶如初想要留下来的心,她迫切地想保留这份温存。</P>
“言……言队,我知道这个提议很冒昧,但我想留下来,更想留在您身边。”</P>
“我可以拜您为师吗?”</P>
叶如初一字一顿地说着,话语里满是小心翼翼,她不确定眼前人会不会接受。</P>
可她太想保留那份温存……</P>
“为什么是我?”</P>
“你有无数种留下的理由,为什么选择最艰难的方式?你可知我是谁?可知我的手段?”</P>
言尘的话,让她如坠冰窟。</P>
她该知道,到底是她妄想了……</P>
“我只是迫切地想要留住那份温暖,只有您的身边,能让我感受到。”</P>
“我知道那很难,但我不介意。”</P>
“我愿意接受挑战……”</P>
叶如初垂着眼帘,卑微的低下头,头发掩盖着她眼睛里的失落。</P>
就算她知道,这一切只是妄想,可她还是想试一试,起码她勇敢过,不至于后悔。</P>
她不知道言尘会不会答应。</P>
此刻的她,就像没有归航的孤帆,在大海上摇摇欲坠,空荡,迷茫,布满她的全身。</P>
这一刻的安静,似乎在宣判着她的死刑。</P>
良久没得到言尘的回答。</P>
就在她快要失望的时候。</P>
言尘笑着开口:“不后悔吗?”</P>
“我不后悔!”</P>
“我知道此刻的我,或许有着某种目的,但我发誓,我真心实意地想要留下来,真的……”</P>
“您对我的意义,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是唯有您是不一样的。”</P>
“或许是那双带我走出黑暗的手,或许是您温柔体贴的照顾……”</P>
说完,叶如初用她最近学到的礼仪,朝着言尘深深鞠躬,曾经无人教她,现在耳濡目染之下,叶如初已经懂得了很多道理。</P>
言尘看着这样的她,露出一抹欣慰的笑。</P>
她的徒弟该是如此。</P>
即使是自己不知道的困境,也该有临危不乱的心境,沉稳冷静,是解决问题的前提。</P>
叶如初虽然很慌,但她说出来的话,却是有理有据,这让言尘很是满意。</P>
这样的表达能力,有做她徒弟的资格。</P>
“非我不可?”</P>
“非您不可!”</P>
叶如初一看有戏,当即激动地回应,生怕晚了一步,她就会改变主意。</P>
她步步逼近叶如初,那双锐利的眼神似乎要,洞穿叶如初隐藏的心思。</P>
叶如初鼓起勇气,抬起眼眸直视她的眼神,却被她眼睛里锋利的气焰打败,火速低下了头。</P>
她开口时,话音里满是颤抖。</P>
“您……答应吗?”</P>
言尘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她,给予她温暖。</P>
她下意识想要挣脱。</P>
在看见来人是谁,放弃了挣扎。</P>
直接缩在了言尘的怀里,身体拱着言尘的身体,鼓起勇气再问了一次。</P>
“您……答应吗?”</P>
“我答应你,三个月后,你我进行拜师礼。”</P>
三个月很快过去,研究所正厅里。</P>
少女端正跪姿,双手举着茶杯,面色稳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