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她怀中这么久,还是新的,这就勾起了言尘的好奇,她把小本本拿在叶如初面前,笑着问她。</P>
“什么时候买的?”</P>
“揣怀里到现在,还没坏?”</P>
“送于恩师之物,自当妥善保管。”</P>
叶如初低着脑袋,凑近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直盯着她,眼底是散不尽的喜色。</P>
她大着胆子,拉着言尘的手臂,撒着娇。</P>
“师父,如初顽劣,最近犯错诸多,在您伤势未愈之前,权且记账吧,好不好嘛~”</P>
“慢慢算嘛~不急于一时的……”</P>
“我不会逃的,该算的账,等您伤愈后,一一清算就好,师父~算账不急的。”</P>
言尘架不住她的撒娇卖萌,点头算是应允,随后朝她伸手,要纸笔,叶如初起身找来纸笔,恭敬地递给她。</P>
紧接着,叶如初看着她接过纸张和笔,在纸张上写了几个字,又把纸笔还给了她。</P>
正当她一头雾水之际,言尘示意她看纸上的字,叶如初低头,看着纸张上赫然写着一行字。</P>
陈诉你所犯之过,顺带给出你认为合理的处罚,注意:为师接受狡辩,一切错事,最终的判定权归为师所有。</P>
言尘手指敲着床面,故作高深莫测的提示她一声,这让叶如初更加惆怅。</P>
“小狐狸,最终解释权归为师所有。”</P>
鼻音慵懒,透着随和。</P>
这种声调,是叶如初在言尘这里最喜欢听到的,因为这样的师父,气场温和,透着慈祥,会是一位循循善诱的导师,指导着她前行。</P>
叶如初拿起笔,垂眸看着笔下的一张白纸,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天来的所作所为,终究逃不掉恩师的审判。</P>
说不定,这张白纸都写不完她所犯的错……</P>
言尘知她紧张,抬手拍拍她的肩膀。</P>
“小狐狸别害怕,慢慢写,为师说了,究竟是不是错,由为师决定。”</P>
“师父,能轻罚吗?”</P>
“不能!快写!”</P>
言尘一脸凶样,打消了叶如初心底最后的念想,她本来还想着,师父能轻点判罚呢。</P>
现在一看,简直是痴心妄想。</P>
e=(′o`*)))唉</P>
她命苦,但她不说……</P>
叶如初笔尖抵着纸张,脑海里翻涌着这些天来,所做下的种种事情,是好是坏,事无巨细,她都一一写下。</P>
笔尖在白纸上刷刷而落,像极了一只舞动的蝴蝶,在跳着属于它的舞步,轻巧又优美。</P>
等她写完最后一笔,原本洁白的纸张,已然是满片墨迹,点点墨字,渲染着她的错行。</P>
她将写好的纸张,恭恭敬敬地递到言尘眼前,黑白分明的双眸里泛着点点恐慌。</P>
言尘笑着接过纸张,注意到她害怕的神色,下意识摸摸她的头,安抚了她一下,这才开始细细浏览起来。</P>
叶如初把所见所闻,全部写下,并不是她是非不分,而是她说过,此生不会再隐瞒恩师。</P>
记下所有事情,事无巨细,是为坦诚,也是她对恩师的承诺。</P>
早在明白事理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决定了,就算恩师不问,她在请罪之时,亦会把所有事情挑明,即使有欲加之罪,她也认。</P>
恩师教导了她,给了她新生。</P>
这份恩情,她这一生,都不一定还得起,但她能保证,竭尽所能,不让恩师失望。</P>
现在的她,不想立于不败之地。</P>
只想做恩师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