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伊尔莎说,“你和凯西和好了吗?”</P>
我摇头:“没有……是另外的人。”</P>
“好吧。”伊尔莎失望的说:“我还指望我们三人一起去风雅牌巫师服装店逛逛呢,要是你和凯西和好了,四个人一起会更不错的。”</P>
无论伊尔莎说什么,伊芙琳都点头附和,“嗯,嗯”。</P>
虽然伊尔莎每一句话的中心主旨都和伊芙琳内心的想法大不相同。</P>
伊尔莎想要大家一起闲逛,伊芙琳却只想和伊尔莎一起,度过某种层面上的「二人时间」。</P>
卡莱尔和贝尔风风火火地走进礼堂,面露喜色。</P>
“我们下一场比赛的对手是赫奇帕奇。”</P>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松一口气,感叹着卡莱尔终于抽到一次好签,好像对上赫奇帕奇就能高枕无忧了——过去在对上赫奇帕奇的比赛里,格兰芬多只输过一次。</P>
“只需要最后两场比赛——我们对上赫奇帕奇,斯莱特林对上拉文克劳,今年学院杯的归属就能水落石出。”卡莱尔脸色坚定,“一定是格兰芬多。”</P>
贝尔适时泼了一盆冷水:“卡莱尔,你先别这么说——克蕾娅,趁着他没来我悄悄告诉你,你的替补,布拉姆斯·菲尔德,他的脑子真是不太灵光。”</P>
“是啊,他不会变线,不会使用战术,横冲直撞的——唯一的优点就是他对金飞贼超出常人的执着。”伊尔莎叹着气说,“这么多次训练下来,卡莱尔不知道训了他多少次,他才聪明过来那么一点儿。”</P>
“布拉姆斯已经在努力练习了。”卡莱尔满不在乎,“而且,只要我们投球得分超对方一百五十分,即使是赫奇帕奇抓到金飞贼也没什么。”</P>
我认为,抛开卡莱尔作为击球手的实力不谈,他作为队长的人格魅力是格兰芬多历任魁地奇队长都比不上的。</P>
好像不管我们再怎么出错、再怎么埋怨,他总在表达,他相信我们。</P>
但是他是不是有点盲目自信了?</P>
“只要我多守住几个球,赫奇帕奇抓到金飞贼也没什么。”伊芙琳补充道,换来卡莱尔赞同的眼神。</P>
温斯就是在此时飞入礼堂的,它修长的翅膀在礼堂上方盘旋几秒钟,然后稳稳降下,我连忙倒了一杯水凑到温斯的喙前,温斯亲昵地啄了啄我的手指,低头喝水。</P>
“温斯,好孩子。”我抚摸着温斯的鸟头,“是谁给我写了信?”</P>
我解开温斯脚上绑着的信封,将其展开,是爸爸的信。</P>
「亲爱的 莱尔:</P>
最近怎么样?我从玛德琳·普威特那里听到你和凯西吵架了。</P>
爸爸不会劝你去道歉或是怎样,孰对孰错。爸爸只想告诉你——真正的好朋友是尤为稀少的,希望你和凯西都能明白。</P>
又及,如果你在霍格沃茨遇见某个男孩,我不介意暑假时你带他到家里做客。</P>
最近工作有点忙,但我一切都好,希望我的莱尔也是。</P>
爱你的 爸爸」</P>
看来凯西把我和她吵架的事告诉了她妈妈,现在连爸爸都知道了。</P>
我又何尝不懂真诚的朋友一生难求这个道理?</P>
但是虚空中的绳子吊着我,不让我低头。</P>
怀着复杂郁闷的心情,我循着信一字一句地读,在看到「某个男孩」的字眼时,纽特那双眼睛不自觉地浮上心头。</P>
我记起它们专心致志看着我的模样,眼里盛满整个秋天的落叶;那些惶恐的躲闪,微笑的怯意,还有他的雀斑,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雀斑可以和他的脸配合得这么相得益彰——像纽特这样的人,你要怎么指望他在直视你时坦坦荡荡说出任何带着他私心的话呢?</P>
我想邀请纽特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P>
于是在周五的禁闭时,我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