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莱尔,这是你说的。”我们的掌心再度相接,纽特掌心滚烫的温度奇异般抚平我的躁动。“那就拜托你了。”</P>
邓布利多教授坐在教工桌上,他罕见的穿上了巫师袍,戴着一顶高高的尖顶帽,像麻瓜印象里的巫师那样——此时我正牵着纽特的手走向舞池,注意到我的视线,邓布利多宽容地对我笑了笑。弗洛尔教授换上绸缎面的粉色长裙,和阴森的环境有着鲜明的对比。</P>
弗拉明戈教授,他旁若无人地在舞池里跳着,衣服上的亮片时不时通过折射的光划过我的眼睛。</P>
“你想跳什么呢?狐步舞、华尔兹、还是探戈?”我毫不客气地抓住纽特的两只手,一只放在我的腰间,另外一只被我紧紧捏在手里。</P>
我开始带着纽特在原地缓缓转圈,天花板的幽幽暗光打在我们身上。</P>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纽特说,他的脸红透了,我感受到纽特放在我腰际的手蜷曲起又张开。</P>
纽特像一只布娃娃被我操纵,移动着自己仿佛刚长出来的双脚,像一只美人鱼。</P>
“好吧,那我就自由发挥啦——”我领着纽特越跳越快,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看着纽特的礼服长袍飞起来,我们互相在天旋地转之中。</P>
灯光、人影都变得模糊,唯一清晰的只有纽特。他的卷发也跟着弹起,落下几缕挡住他的眼睛。</P>
蓦地,我延缓了动作,纽特不解地看着我。那些碎发悄悄逃跑了,露出他快乐、朦胧的双眼。</P>
“我们跑吧,纽特。”我说,“我们离开这里。”</P>
我们在树荫下,我们在黑湖边。寂静是一种液体,和月光混合在一起倾泻到我的身上。</P>
“我有些晕乎乎的……”纽特说,“我们跳得太快了——”</P>
我没有说话。</P>
这个世界到底是如何运转的?我竟然也快乐得发晕——梅林啊,哪怕狄俄尼索斯喝下那些葡萄酒,醉人的力量也不及此时我的一半。而我分明滴酒未沾。</P>
这充满爱神低语的天地、这把我和其他人分离,我们被单独选中的实现愿望的语言。奥林匹斯山上也镌刻着你的名字。</P>
请亲吻它,克蕾娅。你知道机不可失,你知道你愿比任何别人未曾有的亲密向他而去。你知道每个夜晚来临,当你连续打开,又闭上的书本,在它们之中寻找你早已获得启示的东西;你不曾等待;当你的热诚追逐着他,总被更不可思议的温度所取代。</P>
一切感觉都是无穷尽的存在。</P>
请亲吻他,克蕾娅。你知道你灵魂中的过人之处,正在于它更热烈些。</P>
我踮起脚,不由自主的——</P>
处心积虑的。</P>
我一刻也不曾将目光从纽特脸上挪开。</P>
一只画眉鸟停在纽特的肩上,我感到纽特突然间变得僵硬,他睁大了眼睛。</P>
我像发烧的病人,手握装满冰水的杯子。我知道我应静待,可我手中的是甘美的杯子,我喝下的水是那么沁凉,发烧的热度却又使我那样枯焦。</P>
我在亲吻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