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橘色的灯光下,江栀眸光清亮,她脆生生地开口:
“爷爷,我是打了江琳姐姐耳光,那是因为江琳姐姐她骂我是连狗都不如的下贱玩意。”
“爷爷,我也姓江,也是您的亲孙女,如果说我是连狗都不如的下贱玩意,那您又是什么呢?”
江栀知道,江易洪是个很在意脸面的人,他又一向对江家的人很严苛,所以即便他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允许江琳说出那样的言语侮辱她。
她轻轻眨了下眸子,又说:“而且打碎爷爷您的那只宋代汝窑花瓶的人并不是我,是江琳姐姐。”
“你胡说八道!”
江琳激动地用手指着江栀说:“你别以为你编出这些话来,爷爷就会相信你。”
“你打碎花瓶的时候,不只我看到了,还有张妈也看到了。”
“张妈,你跟爷爷说花瓶到底是谁打碎的?”
江琳说完给张妈递了个眼神。
张妈立刻心领神会地说:“张老先生,我亲眼看到花瓶是二小姐打碎的。”
“亲眼看到?”
江栀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唇:“你确定?”
她早就知道江琳肯定会咬死说花瓶是她打碎的,只不过她没想到江琳还找了个人证,就是张妈。
张妈脸上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二小姐,我知道你打碎了那么值钱的古董花瓶,害怕被江老先生责罚,但你也不能把自己做的错事赖到大小姐的身上啊!”
江栀抿了下唇瓣没说话。
空气瞬间安静得可怕。
“啪!”
江易洪抓起书桌上的青花瓷笔筒摔碎在地上:“混账东西!今天晚上你就跪在书房,没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江琳十分得意地瞥了眼江栀:“爷爷让你跪下,你怎么还不跪下,你是想把爷爷气死嘛!”
江栀长长的羽睫半垂着,白净的小脸上神色淡然,她抬起垂在身侧的左手,她的左手握着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