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此薄彼!”南宫清黍委屈地哼了几声。
等他们坐定了后,膳房便将膳食摆了上来,顾文譞便开心地动起筷子来,大口地扒拉了起来,全然不是一副斯文的书生模样,倒像是山大王的吃相,这种吃相只有她最亲近信任的人才能看得到。
因为丞相的身份,所以平时在其他地方赴宴或正式场合时,她只是端正地坐着,象征性地夹几筷子,而为了能在美食前忍住诱惑保持丞相的威严体制,她总是在赴宴前先在家里吃饱,而如今因为是在司徒瑄这个自己最信任亲近的人面前,而南宫清黍又不理朝廷纷争,所以便畅开怀,痛快地吃了起来。
司徒瑄宠溺地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高兴地笑着,并忙着为她剥虾,剔螃蟹肉,“沾点醋,别急,慢慢吃,别噎着”司徒瑄说着便把手中的虾肉和醋碟递过去,顾文譞笑着接了过来,又大口地吃了起来。这女人真能吃呀,还好自己有的是家底,不怕养不起她,司徒瑄边剥肉边暗想着。
“你是饿死鬼投胎吧?你真是顾丞相?”怀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文譞,怎么这丞相跟平时在宫里宴会时看到的那个不一样呢,在宫里吃饭的那个丞相,五个锅的汤喝不了两口,七个碟子的糕点动不了三块,九个盘子的菜夹不了四口,如今这丞相吃饭,九个盘子的菜恨不得四口吃完,七个碟子的糕点留不下三块,五个锅的汤剩不了两滴,这是同一个人?
“我吃你家饭了吗,你管那么多干嘛!吃你的饭去”顾文譞一手拿着鸡腿,一手夹着菜津津有味地道。
“能吃是福!你懂什么,你要不吃就走,哪那么多废话”司徒瑄继续给顾文譞剥着虾道。
“天啊,我当初吃这么多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咦,我与顾相皆你友,你因何厚此薄彼呢?”怀王像一个争宠的小孩子委屈巴巴地道。
“你同她并无可比性,又何来厚此薄彼”司徒瑄抿了一口酒痴痴地看着顾文譞道。
“也,你这你这…”
“好了好了,不要在玩笑了,你还是快吃吧”顾文譞放下鸡骨头,又伸手去抓糕点。
“哼,都被你吃完了,我还吃什么?”怀王插着手嘟着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