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也都觉得他说的对,倒觉得崔庆心怀不轨,不识大局。
“晗王,可真是能言善道,本侯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崔庆皮笑肉不笑地道。
“干卿何事呀?”老子会说话关你屁事?你发没发现又关老子屁事?司徒瑄冷冷而又不失礼貌地微微笑着说。崔庆一时面黑无误,倒是崔沐上前道:“爹,你们叽叽咕咕说一大推,我都听不懂。可是丞相说的我听懂了,她说的对,擅骑本就是我的不对,如今我人已经没事了,你就不要为难那马儿了。”
说来也怪,崔沐一向不喜欢书生气太重的人,可是自从顾文譞吹箫静马之后,她看着眼前这个儒冠袍衫,俊采毓秀,自成风流的经纶儒子竟然心生依恋,在她为马求情的时候更觉她仁者圣心,于是在崔庆与司徒瑄讲话时,一向豪爽的她竟会羞涩起来,躲在崔庆后面,偷看着顾文譞。
“罢了,如此,便饶了那畜生吧!”崔庆毫无感情地说着,“至于丞相今日相救小女之情,本侯自当报偿!”崔庆侧斜着拱了个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个,今天,今天谢谢你”崔沐背着手娇羞地说着,说完脸飞红地快步跟上崔庆走了。
“我竟不知晗王竟如此善辩”顾文譞拿着清云的手放在后面背着,笑着对司徒瑄说道。
“如今知道也为时不晚矣,不过!你放心,若是日后不幸同夫人吵架,为夫也会让着你的,或者说根本不舍的同你吵!”司徒瑄凑近顾文譞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果然,果然是油嘴滑舌”顾文不假思索地嗔道。
接下来途中,崔沐总是时不时地主动靠近顾文譞,而顾文譞又赶她不得,只好随着她闹,倒是崔庆看出了这点苗头,怒气冲冲,但因为彼此营帐不远,却也无法,于是想着到了魏阳,必定要让崔沐远离顾文譞才好。
走着走着,大半月也便过去了,转眼就到了魏阳国都——瀛歆。
其时,宁惠帝亲带百官前来迎接,二君见面各行拱礼,又命礼官馈赠节礼,是而魏阳乐队依礼奏平穆之乐,礼官接洽,二帝龙辇在前并齐往宫中去,其他一干随臣随其后,同至殿中。宁惠帝和孝安帝入熙元殿后平起同坐,自南而面,依礼叙话,礼官传话,宴席管乐安排妥当,二帝执杯对饮,满殿同欢。南宫宗梏见过孝安帝,孝安帝依礼表示慰问。
已而日入时分,孝安帝带随臣一起到宁惠帝为他们安排的行宫——禧祥宫处安歇。
晗王被宁惠帝留在宫中叙话,顾文譞收到司徒瑧的私信便出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