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两日,睿溥帝公良荻令太子监国,自己带着一干文武大臣已经到了瀛歆。三国君主便开始就结盟一事展开商讨事宜,一切倒颇为顺利,只是魏阳一部分以军功袭爵的贵族却对议盟的事百般阻扰,妄图破坏结盟,其中尤以怀化大将军严肃敖为首。
原来魏阳楚云曾多次交战,那些以军功得以封爵的贵族其爵位既来自于战胜的军功,可是也有不少家族成员是死于战争的,这就是说这些贵族他们的父祖兄弟很多都是在与楚云征战中丧命的,尤其是几十年前的牧陵一战,魏阳大败,现在袭爵的这一代贵族很多人的父祖便是死在这场战役中的,严肃敖的父亲和两位叔叔更是都丧身于中,因而他们不愿与楚云结盟,更是百般刁难,想要给楚云一个下马威。
三位君主正在畅谈,严肃敖正襟端坐,手持酒盏向下位的一个门客使了个眼神,那门客会意点头。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禁军带着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进来了,“启禀陛下,这是盗墓之贼,请陛下处置”
“混账东西,谁让你进来的,今儿是什么日子,什么要紧的事,你也敢来打搅!拖出去砍了便是。”因当着其他国家的面出了这样偷盗之事,宁惠帝觉得颇失国家体面,不由得怒道。同时也起了怀疑,有盗贼自当呈送官府处理,哪里就直接送到宫里来了?再者说,今这日子,守卫重重,一个禁军带着一个盗贼焉能入内,看来必有幕后指使安排之人,不然焉得如此?
顾文譞也料到此,只是坐着抿嘴一笑,心想看来今日定然是一场“大战”。司徒瑄沉思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顾文譞,想来她今日也不得轻松。
果然,宁惠帝话语刚落,便听得严肃敖站起来禀告道:“陛下,盗贼虽然可恶,可是却显见我魏阳国富民孝,如此也算大功一件,不如饶了他这一回呀”
“此话怎讲?”宁惠帝不解地问着,满座的人也都感到好奇,盗墓竟然还盗出功来了?独有几位看破的人端坐持盏而饮静静看戏。
“陛下,盗贼取墓,无非为物与爱财。我魏阳国家富有,百姓丰余,君贤臣明,父慈子孝,因而葬祀先人以厚礼,不惜重金珍宝,良玉美器,是以盗贼多觊觎,倘若如楚云一般墓中所埋不过三寸薄棺,几件木器,那么盗贼就是想偷也没有什么可偷的呀,今魏阳盗墓贼多则可见我魏阳之国富民孝,如此说他有功也不为过呀”严肃敖手下的首席门客站起来说道。
“对呀,想来楚云君臣是不必为了盗墓之事而担忧的,因为你们先人的墓中并无可盗之物啊!不知是你们是不富不能厚葬,还是不孝不愿厚葬呢?啊?哈哈……”一个贵族嘲讽地哈哈大笑起来。言语中讽刺侮辱楚云之意甚是分明,楚云一干君臣都怀怒而无以对。
“诶,张大人此言有失偏颇啊”定安伯刘志站了出来说道,看似好像是纠正张大人的言语,实际上转了一圈看了看对面坐着的楚云官员而嘲笑起来道“人家不是不富或不孝,人家是不富也不孝,张大人你这话不是有失偏颇吗?啊?哈哈哈哈……”
“对对对,本官的错本官的错,他们是不富又不孝啊哈哈哈”
于是魏阳许多官员都放声嘲笑,楚云官员怒而不能语,无言以对,低头闷气。
确实楚云给先人的埋葬之物不如魏阳,尤其是顾文譞为政后,更是要求从简安葬。
顾文譞拜相后的第一件事是便是整顿户籍,丈量土地。将那些被地主瞒报的户口查出,重新丈量土地,这样一来地主便不能隐报人口私占土地了,国家赋税有了较大提高。
第二件事便是减轻赋税和徭役,与民生息,大大提高了百姓的劳动积极性和生活质量。
第三件事便是完善监督制度,防止地方官员欺上瞒下,剥削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