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你们都别哭丧着脸啦，部队一招到新兵，我优先分配给你们旅。”</P>

“副军长，这可是你说的啊，你们大家都要给我做证啊。”</P>

“放心，我们副军长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子。”武狼马上应道。</P>

“我怎么感觉你们像是在演苦肉计，我好像着了你们的道。”灰狼问道。</P>

“没有的事，副军长，我们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你试一下这个鸡蛋，很好吃哦。”二团长一边说一边将一个剥了一半壳的鸡蛋往灰狼嘴里塞。</P>

灰狼一边吃着鸡蛋，一边口齿不清地说：</P>

“看来我是着了你们的道，你现在都要塞住我的嘴巴了。”</P>

团部另外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P>

两天后，冷锋在部落操场为阵亡战士举行了庄严肃穆的追悼会。</P>

会后，阵亡战士都埋在部落悬崖北面的墓地里。</P>

二营三连长的弟弟拿着哥哥的那件红内衣回了家。</P>

在那场炮击后，三连长连尸首都找不到。只找到了这件红内衣。</P>

弟弟步履沉重地推开门，进了家。他嫂子上班还没有回来。他就一个人一直待坐在屋子里。</P>

傍晚，他嫂子下班了。</P>

嫂子推开门，看到正坐在屋里的弟弟叫道：</P>

“我正纳闷呢，门怎么没有锁？我记得我上班前是锁上的。”嫂子没有留意神情不太对劲的弟弟。</P>

“小斌，你哥哥还没回来吗？”嫂子一边张罗做晚饭，一边问。</P>

“回来了”。</P>

“哦，叫你哥去接娇娇，我做晚饭，你今天也在这里吃。”</P>

嫂子在厨房忙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动静，走出来，看着神情不太对劲的弟弟问道：</P>

“小斌，你怎么啦？不舒服？你哥呢？”</P>

弟弟缓缓地从身后拿出哥哥的那件红内衣。</P>

嫂子看到红内衣的那一刹那，浑身颤抖了。</P>

这件红内衣她太熟悉了，是她结婚第一年同他逛奉天城时买的。他说穿上这件红内衣，以后日子会越来越红火。</P>

她颤抖的身体倚靠在墙上，接着交待弟弟，你去摘点白菜回来，今晚我们吃白菜饺子。</P>

弟弟刚起身离开屋子，房内传来嫂子撕心裂肺的痛哭声。</P>

以后，呆在墓园里的刘翠花时不时看见一名少妇提着一小篮子饺子过来，坐在一个墓碑前，对着墓碑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