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训赞同道:“尊驾说得极是!养的牲畜多了,产出的粪便也多了,以前这土地种一季庄稼都有些肥力不足,现在的肥力不但可以保证春种丰收,秋种也能产出不菲的粮食!”
“嗯。”我面色严肃道:“这是比较重要的,民以食为天,田地的肥力决定了粮食的产量,黔首能吃饱是第一要务。”
李斯赞同道:“君侯说的是,土地、粮食乃国之根基,如此看来这养殖场还是要进一步扩大规模!”
我点点头:“回去后……禀奏陛下,尽快办!”
习训惊讶地看着我,突然躬身一礼:“小人无知,竟不识得君侯!多有怠慢!”
我连忙起身扶起他:“什么君侯不君侯的,都是为大秦效力罢了。”
李斯挑的这个称呼直接把我的身份放到了最高爵位彻侯,习训自然震惊不已。
两人一番客套后又聊了一会,我起身道:“今日多有叨扰,在下受教颇多,便不多打扰了,我等告辞。”
习训起身恭敬一礼:“大秦有君侯这样尽心为民官员,实乃天下之幸,何愁我大秦不兴!”
“有老丈这样的大秦子民才是最重要的,告辞!”
“君侯慢走。”
众人离开习训家,踱步往车驾走去。
路过公子府,我驻足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了。
李斯依旧是沉默不语,余禾倒是跟在后面轻声对李斯道:“看来陛下还没从胡亥公子暴毙的悲伤中走出来啊。”
李斯斜了他一眼,同样轻声应道:“余御史,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可真是‘背后’议论啊!”
余禾老脸一红,悻悻地不再说话了。
登上车驾三人一路畅谈大秦的发展,李斯在修建骊山陵时没少往这里跑,对这里的变化更是赞不绝口。
抵达芷阳天色已晚,把豫进叫过来强调了一下修建铁路的关键点,几人就各自归帐休息了。
次日一早,我看着早已起床忙碌的工人吩咐道:“将作府有兀夫他们在,你在这多留几天吧,监督一下铁路质量。”
豫进恭敬道:“臣遵命!定当尽心!”
“走吧,回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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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咸阳已经是两天后,上巳节的花灯正在拆除,节日余庆仍然洋溢在新城百姓脸上。
路过大秦商贸和周边预留的土地时,我心中有了打算。
当夜让赵善本把大秦商贸和周边规划的图纸找出来仔细看了看,我自语道:“是时候建造了!”
现在琅琊造船坊也即将建成,草原上的城池基本成型,大秦唯一的大工程就是关洛铁路,新城是大秦的脸面,跟周边这些国家比是大都市,可与贵霜、孔雀,乃至更西的希腊、罗马相比,还算不上国际大都市。
把图纸合起来,踱步到殿外重新梳理了一下新城建造的思路,将整个脉络理清楚我才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