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个胖胖的身影,我还是有些失落的。
虽然是西域人,我对喀渠的敬意不仅限于两国之间的来往,不管是让他售卖玻璃,还是帮他教化龟兹王子,更多的是因为我把他当作朋友、长者,对于我的吩咐,他也从来不会敷衍了事,西域学宫可见一斑,此人值得敬重。
我笑了一下,或许他只是把我当作征服者而非朋友吧。
“中少府……”
这才想起三卿没有过来。
“你们去吧。召封泗。”
众人离开不久,封泗就过来了。
“参见陛下。”
我倚在椅子上,询问道“喀渠进献的那两个人还记得吗?”
封泗对中少府的事自然了然于胸。
“回陛下,是那一男一女吧?还在中少府呢,臣命人严加看管,好生养着,两人学了一些雅言和大秦礼仪,其他没有什么异常。”
可怜两人的花样年华都耗在了笼中,不过我也没有过多感触,实在见得多了。
“没记错的话,两人都二十四岁了?”
“刚满二十四岁。”
封泗暗道,难道陛下要求长生了?
我嗯了一声“你去问问,两人愿意留在宫中,就给他们安排个职位,若是不愿,便放他们出宫吧,做得隐秘一些。”
我忘了这两个人,不代表有些人也忘了,长生,谁不希冀呢。
其他人还能偶尔表演一下西域的歌舞,这两个人留在宫中没有什么益处,此前没有处置他们是因为他们是西域与大秦的纽带,不过现在嘛……上天有好生之德,索性放了。
封泗躬身道“臣遵命!”
当天申时,封泗再度来了。
“陛下,两人愿意留在宫中,感念陛下的恩德,想见陛下一面。”
我放下奏报,封泗立刻出去将两人叫了进来。
七年不见,两人的样貌更加令人赞叹,实在不像凡间之人。
两人匍匐在地“奴等谢陛下大恩!”
我微笑道“起来吧,大秦不行跪拜之礼。”
两人起身,那男子开口道“奴非向大秦皇帝行礼,而是向恩人行礼。”
我心中一动,缓缓道“朕圈禁了你们七年,何来恩人一说?”
男子道“陛下乃天山王,奴二人先是在神庙侍奉天上之王,而后在大秦侍奉地上之王,天上之王没有赐我们自由,地上之王赐了我们自由,当然算得上恩人。”
“呵呵……”这小子倒是会说话“还不知道你们各自叫什么?”
“奴两人无名无姓。”
我沉吟道“你就叫向忠,你嘛,就叫临香吧,今后不要自称奴了,怪怪的。”
两人大喜道“遵命!谢陛下赐名!”
我看向封泗“安排到哪里了?”
封泗道“两人都进了乐府。”
我点了头“去吧。”
两人再谢后,随封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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