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芈宜将自己的身世讲了一遍,末了哀伤道“也不知我那妹妹去了哪里,是不是还活在人世。”
赵佗听罢芈宜的话,终于醒悟了过来,将芈宜抱在怀中,重叹道“夫人,没想到……这些年苦了你了!”
芈宜擦了擦眼角的清泪,坐正身体“夫君,如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这么多年过去,杀父灭族之仇我一刻不敢忘记,推翻暴秦眼下是不可能了,我们只能在岭南裂土自立,待时机成熟再夺取天下!”
赵佗又是一声叹息“我受皇帝重托,率领八十万人来此征战,让我裂土为王,我……我于心不忍啊……夫人何必苦苦相逼……”
芈宜见赵佗还在犹豫,皱眉道“夫君,我之所以劝你将南海仓失火一事禀给李斯,又使人将皇后一物替换为南海所产,可不单单是为了离间李斯和皇帝给你争取时间!皇帝不是傻子,这两件事肯定会被皇帝发现,届时必然对你起疑,如今除了起事,你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赵佗没想到芈宜早就断了他的后路,良久下定决心道“我明白了,夫人与皇帝有此深仇大恨,皇帝又设监军、分兵权,我早晚会因他的猜忌不得善终,既如此,便反了!”
言罢起身就要夺门而出。
芈宜连忙叫住他“夫君意欲何为?”
“杀了齐凉一干人,祭旗!”
芈宜连忙上前阻止道“不可!武贲虽然不在营中,可各部、曲等的监军还在,他们都是护军都尉教导出来的,赴任前更是得到皇帝亲自召见,对皇帝忠心耿耿,如今的秦军对夫君的忠心大大减弱,倘若武贲被杀必定引起营中慌乱,届时我们无法掌控秦军!那相里致是御史大夫的得意门生,各郡官吏对其颇为信服,也是个不好相与的!夫君切莫冲动行事。”
赵佗停下脚步,返回来坐下,询问道“夫人以为当如何?”
芈宜微微一笑“我早已有应对之策,夫君安心,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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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之中,齐凉四人相对而坐。
“武贲,相里致,你们二人久在此地,除了南海仓失火,可曾发现什么不对?”
相里致沉思了一会,摇头道“回帝使,岭南尚未开化,仅有十几座城池生活的黔首多些,余者土寨之流人口稀少,下官来回奔波各地自认为对南越还算了解,未发现什么不妥。”
齐凉点点头,又看向武贲,武贲也摇了摇头,迟疑道“自从监军进入岭南军,岭南军军纪严明,对陛下和朝廷的忠心与日俱增,现在就算是那些自关中出来的将领也无法随意调动岭南军,倒是没有不妥之处。”
随即紧接着道“若说奇怪的事,莫过于仡佧廖了,右将军在此地四年,最近又调动大批兵士入山寻找,愣是没人见过这女子长什么样,反倒每次都有迷失在山上的兵士。”
齐凉皱了皱眉头,摆手道“岭南山高林密,随便在哪个犄角旮瘩藏个土寨何处可寻?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武贲自嘲道“帝使说的是,下官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