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没?”</P>
郁成情绪没有多大的波动。</P>
依然站在屋子里。</P>
异常冷静地问出了这句话。</P>
这是郁新辞怎么也没想到的。</P>
她还记得,这些年阿爹对宋氏的儿女都不错。</P>
“没有,被丫鬟及时发现,救了下来。”</P>
屋外的婆子作答。</P>
郁成‘哦’了一声。</P>
“那就找个大夫给她瞧瞧。告诉她和她阿娘,这门婚事是她阿娘临时亲自推掉的,文远侯和我没有找她们母女算账,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她再要寻死觅活威胁我,那就死吧,干脆点,不必来告诉我,棺材铺的路福叔很熟,买一副回来不费事儿。”</P>
郁成就这么把婆子打发走了。</P>
对郁清欢的态度变化,可谓天地之变。</P>
一旁冷眼瞧着的郁新辞想了许久,都没能想出来是为什么。</P>
她也没有问。</P>
郁成却告诉她,午后锦柔还在府里的时候宋氏母女到他这里探过口风。</P>
他一口回绝了。</P>
还说为此和锦柔大吵了一架。</P>
这门婚事,死活不能改。</P>
估摸着郁清欢是看二姐姐的话也不管用,才出此下策吧?</P>
只是又是上吊自杀。</P>
还那么巧,偏偏又没死成。</P>
一点儿新意都没有……</P>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吧。”</P>
才说了那么几句话,郁成便赶女儿走。</P>
郁新辞已经问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P>
自然也不愿多留。</P>
转头就离开了。</P>
走到半道上,她记起来宋氏那些假账。</P>
想着要探一探父亲的口风。</P>
便又带着彩练折了回来。</P>
可她刚要出声,却冷不丁听到书房里的父亲在啜泣。</P>
隐隐约约,她还听见父亲好像在喊阿娘的名字‘云引’。</P>
那样子,和他深情地喊大阿娘沈君琢时很是相同。</P>
唯一的差别是喊大阿娘时阿爹什么顾及都没有,也不会在乎身边有什么人,一切皆出自肺腑。</P>
可是他喊‘阿娘’的名字时分明极度隐忍。</P>
郁新辞眉头轻拧,没有打断父亲,而是透过门缝往里探。</P>
也不知是她眼花还是看错了。</P>
恍惚间,她似乎看见阿爹正捧着她给阿娘做的那个灵牌。</P>
可是等她凑近了想看清楚,却见阿爹正襟危坐正捧着书在看,哪里还有什么灵牌?哪里有什么哭声?</P>
“谁?谁在外面?进来。”</P>
里面的郁成似乎听见了外面的动静。</P>
郁新辞忙说。</P>
“是我,阿爹。”</P>
她推门进去,仔细打量屋里的一切,包括父亲的神情。</P>
然而,什么异样都没有。</P>
方才的那些,仿佛只是一个梦。</P>
可是父亲泛红的眼睛告诉她,不是!</P>
父亲哭过。</P>
真真切切的哭过。</P>
“辞儿啊,你还有事吗?文远侯府付家的婚事,我说过,不会变。”</P>
郁成无比冷静,目光又回到了从前的清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