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打算和郁新辞浪费唇舌,直接就问。</P>
“话也说了这么多,阿辞,你应还是不应?你若是不应,我可要杀人了!”</P>
路宇似乎真的失去了耐性。</P>
他拍了拍手,身后立即闪出几个身形强健的男人,朝着郁新辞慢慢靠近,似乎要强行抓人。</P>
他则往后退了几步。</P>
躲在后面,避开了如意的剑锋。</P>
如意急了,慌忙横剑守在郁新辞前头,“谁敢过来?谁敢动我家姑娘一下我宰了他!”</P>
管家亮叔也把文远侯扶到床上躺下,赶来护在郁新辞跟前,怒道,“混账!休要动我家少夫人!”</P>
郁新辞岿然不动。</P>
依旧四平八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后掏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淡淡对路宇说,“路公子,你我既已知晓彼此的身份,当该清楚我于医药毒蛊上还有点研究。你和你的人若不怕死,尽管过来!”</P>
那几个男人见如意杀意浓浓,又见郁新辞稳如泰山,一时不太敢强行上前,朝着路宇投去问询的目光。</P>
路宇没有回声,默了一会儿后抬手叫停了几人,而后斜嘴一勾,反对着屋子外面喝了一声,“带进来!”</P>
“是,公子!”</P>
屋外有人应声。</P>
不多时,便又有几个男人押了几个女人过来。</P>
那几个女人郁新辞都认得。</P>
分别是文远侯夫人木氏,侯府大小姐付瑶,以及付修融很是敬重的韵姨。</P>
她们不再是郁新辞记忆里的体面模样,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伤。</P>
尤其以大着肚子的付瑶的伤最重。</P>
但郁新辞并无多少感触。</P>
毕竟无论是前世也好,还是今生也罢,这付瑶对她都没有什么情分。</P>
木氏亦然。</P>
所以看见她们这个模样,郁新辞的小脸上没有任何变化。</P>
但韵姨不同。</P>
她虽然认识韵姨不久,却很清楚韵姨在付修融心里的地位。</P>
而且韵姨待她也极好。</P>
瞥见韵姨浑身是伤的样子,免不了还是难受与担心。</P>
可她不敢有丝毫的表露。</P>
与韵姨匆匆对视一眼后,立即回归平静,悠悠地对路宇说:</P>
“路公子这是何意?难不成你想用她们几个要挟我?那公子请随意,我与她们不熟,也不在乎你怎么对待她们!要杀要刮悉听尊便!”</P>
“郁新辞,你个贱人!”</P>
付瑶的脑子好像突然清醒了,不再对路宇有那种不可摆脱的迷恋。</P>
听得郁新辞这么说话,当即冲着郁新辞一顿怒吼。</P>
木氏亦然,咬牙切齿地想要扑上来,“郁新辞,你个毒妇,你好狠的心呐!我们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你竟然这般对我们!”</P>
管家亮叔:……</P>
这母女,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与夫人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可怜侯爷竟然不得不娶她为妻十多年!</P>
如意也是无语:这母女俩,真的是……蠢得无药可医。</P>
韵姨更是撇嘴轻讽。</P>
郁新辞看在眼里,明白韵姨是个聪明的,心安不少,便自顾自喝起了茶,斜瞟着木氏母女,不咸不淡道:</P>
“哎呀,那可当不得。夫人,我从前来家里你还把我关在门外呢!你这一家人,我可受不起。你和路公子才是一家人,你是他的亲姨母,又是他的亲岳母,算得上是亲上加亲,比我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