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元的老娘也在人群里,听到这么一说,自己就不服气道:“诶……你们这话可得有根据,我今年可是托了马大人的福,也是赚了银子的,我们现在可不是掀不开锅的人,再说和宋家不对付的可不止我们家,凭啥你要乱嚼舌根?”
村里有毒舌的妇人们,替采青家鸣不平,便道:“有些人做贼心虚!这也没指名,没道姓儿了,就着急的往自己身上安。听说过捡钱的,还没听说过捡骂的?”
“赵家老婆子!我知道你的大儿子在果园里给采青看果树,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要巴结主子就随便的给别人定罪名!”李氏伸手指着赵家婆子狠冽的说道。
“我儿子给采青看果园怎么了,她出钱我们出力,这有什么好巴结的,我们是知道感恩,你听听你说的,是托了马大人的福,你让咱陈家村的乡亲们说说,没有咱采青的种植技术,光有官府的红薯苗,你知道咋种还是我知道咋种?不还是都靠着采青嘛?”赵大娘对着全村的老老少少说道。
大家都点头称是,李氏听了,虽然觉得她说的对,但是不服输的性子让她继续坚持道:“我没说采青不好,我是说你们一个个的跟着采青家都沾着关系就替她说话,我虽然和她家有过过节,但是绝对没有干那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李婆子!这不就是!还有你眼红了,你儿子不是也跟着采青赚大钱吗,是你儿子自己不争气,现在眼红我们家的男人跟着赚钱吧!这可怪得了谁?我们说了仅是猜测,是你自己捡骂的。”人群里一个比李氏年级还大的妇人说道。
“谁捡骂?还不是你们这一个个的把矛头对着我们家,我知道她陆采青收买你们了,你们家的男人,不是给他家琉璃厂做工,就是给他打长工,我眼红什么,他们爱干啥干啥?小心他们都被那小妮子喝了迷魂汤,现在都上我这炫耀来了是吗?早晚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李氏气的一张嘴说不过他们,就连带着一起数落。
赵大娘听了,反驳道:“后悔?恐怕是你后悔了吧!你家老二不干正事,赌钱输了,你们却狼心狗肺把自己的亲孙女给卖了,活该你家老二好吃懒做啥也做不了?看没有你们俩骨头棒子支撑的时候,他们怎么活?”
李氏听了,立马翻脸道:“赵老婆子!你儿子不就昨才去给他家当狗腿子,就你儿子能,今儿你就向着她说话,这拍马屁也拍的太快了,你还咒我死!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让你咒我!”
说完上前就扑向赵大娘,赵大娘虽然年纪比她大,但是常年下地干活,身子骨硬朗,哪会怕她,撸起袖子就迎了上去。
两人个子不相上下,上来就是薅头发抓衣领扭打在一起。
李氏的二儿媳一直就在旁边看着,骂战她从来不担心婆婆,因为村里都知道她婆婆胡搅蛮缠,还蛮不讲理,轻易没人愿意和她吵架,今天竟然动起手来,这可不能光看着,若是打伤了,自己还得给婆婆瞧病花钱,得不偿失。
想到这李氏二儿媳挽着袖子大喊一声:“赵老婆子!你给我住手!你敢打我婆婆?”说完上前就要帮架。
围观的和赵婆子好的一看,人家婆媳对她一个,那赵婆子会吃亏的,于是也不看着,上去就拦住李氏二儿媳妇,几个人扭打在一起,还有一些看热闹的,生怕她们会撕破脸把事情闹大,就纷纷上前劝架,一下子村头就热闹起来。
陆采青呆在家没有赶上这热闹的场面,据说后来,还是有人请村长出面平息了这场风波,后来李庆元夫妻回家看了趟婆婆,听说赵家大娘的手劲大,活生生的把李氏头发给揪掉了一大把!
三天的时间马上就过去,陆采青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既然给了他悔过的机会,那么自己也不是软柿子随人拿捏。
第四日,陆采青就套上马车,由铁柱赶着马车进城去了府衙。
很快府衙来人,依旧是勘察地形,看损失的情况,还看了大黄的尸体,最后走访摸查。
其实在乡下,一年的时间都看不到几回府衙的官爷,人们的心里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守着本分,是不会招来官爷的审问,可是这一年之中就看见了好几次,每次他们进村,都觉得有种惶恐不安的感觉。
虽然每次都有意想不到的人落网,但是却打破了陈家村这几十年来没有犯奸作科的事情。
官爷挨家挨户的盘查过后,得到了重要的嫌疑人,那就是陆凉生家里的儿子陆强!
得到这个消息,村长还是稍稍的松了口气,这次好赖不是陈家村的人做的,赵大娘也知道了冤枉了李氏,便由村长媳妇亲自带着她到李家赔礼道歉。
陆强被衙役带走了,听说到了衙门没经过几回合的酷刑就招认了全部的犯罪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