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大人?”
大魃轻快的点着脚。
哼哼着莫名的小调去拉开窗框上繁复的布幔。
柔柔的日光从拨开的布幔。
温和的撒满整个屋子。
钟晚脑袋沉沉的,喉咙有些干涩,有声无声的嗯了一嘴。
“钟晚大人!快起床啦~~~”
大魃以为钟晚在装睡,捏着嗓子,发出娘娘腔的声音。
小魃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
钟晚迟迟没有动静。
大魃小魃这才惊觉事况的严重性。
小魃赶紧放下手里端着的托盘,三步并作两步轻生走到钟晚身边。
“钟晚大人,失礼了!”
小魃伸出他小小的有些黝黑的胳膊,小手抚上钟晚纤细的手腕。
好烫!!!这是怎么的一个温度!
“钟晚大人这是生病了!脉相应是风寒!大抵是昨天惊吓过度……”
小魃有些慌张。
“这可如何是好!我去找鸣大人!”
大魃留下这么一句话,飞身窜了出去,没了踪影……
“鸣大人神出鬼没,你……”
小魃话只说了半句,后面的也只能再咽回肚子里。
小魃拉过厚厚的锦缎被面,把钟晚捂了个严严实实。
“唔……热……”
刚给捂严实了,钟晚这不老实的早已踢开被子,小魃头疼的捏了捏眉中,嘴里唠唠叨叨的又给钟晚盖紧了些。
蛊婴那双赤红色的灯笼眼一直游离在钟晚梦中。
起起伏伏,挥之不散。
钟晚唯一的感觉就是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小。
黑暗和时有时无的寒意正在逐渐逐渐地吞噬着她,眼膜着她……
钟晚的身体就像泥巴一样。
软软的塌陷在被子里,像是没了脊椎。
她不断呓语着,手不安分的试图推开梦境,但失败了。
小魃像一个老母亲般,沾湿了帕子,轻柔的擦过钟晚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