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卫琼一脸惊恐,今日不是大年初一吗!
哪有人大年初一还上课的?
云因怜爱地看着几个孩子,“宋夫子说了,学习不可有一日懈怠,先前给几位娘子放了几日假也已经足够。”
卫琼如遭雷劈,圆滚滚的小身子摇摇欲坠,眼一闭就要晕过去。
“晕了也没用。”卫珍扶住她,淡淡道:“你大可一试。”
卫琼坚强睁开眼:“我没晕。”
区区学习!
不足为惧!
卫琼手软脚软,这会儿也不怕卫珍了,扒拉着她的手臂要她扶着自己,哭唧唧道:“二娘,一会儿夫子考我问题,你能不能偷偷教我?”
卫珍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平静道:“不可以。”
卫琼道:“我又要晕过去了。”
卫珍宽慰道:“无妨,我扶着你呢。”
“……”
两人往外走,内室顿时清净不少。
卫瑾看了眼卫启,奇道:“大郎的脸,好像真的白净不少。”
卫启眼中一亮,又被他忍住,谦虚道:“也没有那么夸张。”
不过看着卫瑾不够白皙的肤色,卫启多嘴了一句:“阿姊也可以试一试,珍珠连同白芷等几味中药一同磨成细粉,调和敷面,对美白肌肤有明显效果。”
卫瑾确实不白,尤其是和弟弟妹妹站在一起,对比实在惨烈。
卫启也是心疼长姐,没有其他意思。
卫瑾笑着点头,接受了堂弟的好意。
卫韶给儿子另外请了老师,更多时候还是自己带在身边教导。卫启给祖母请安过后便离开了。
“大母。”内室只剩下阮筝祖孙,连同云因三人。
卫瑾恭谨道:“袁氏昨夜见了红,腹中孩子怕是留不了多久,想必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阮筝道:“既如此,我也该‘病上一病’,省的袁氏这几日过来请安。”
卫瑾松了口气,如此便再好不过。
她原本还想着,以防万一,不如请祖母去庄子小住几日。
阮筝说病就病,过了晌午便直接卧床不起,头戴抹额,一副有气无力的孱弱模样。
吓得卢氏和安阳郡主寸步不离守在床榻前,卫平侯兄弟三人赶来时,就见安阳郡主偷偷抹眼泪。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阿娘怎么会病了?”卫韶问妻子。
安阳郡主哽咽摇头,着急全写在脸上。
“请了宫中医官过来,说是岁数大了,昨夜偶感风寒,便这样了……”
里头传出几声咳嗽。
卫平侯几人连忙走进去,担忧道:“阿娘……”
阮筝有气无力,道:“我还没死呢,一场风寒罢了。不必都过来伺候。”
卢氏道:“阿家生病,身为儿媳只恨不能以身受之,若再不贴身照料,只怕日夜难寐!”
“……”
死心眼的二儿媳真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