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病也就算了,偏他是先天不足,只能慢慢养着。</P>
贺笙翻出一颗蜜饯,趁他不注意送到他嘴里,“我也不是神医,没什么法子,只能让你转移一下注意力了。”</P>
崔无疾嘴里含着蜜饯,嗔怒道,“这下又要重新漱口了。”</P>
嘿,忘了这事了,晚上不该喂的。</P>
不过他话是这么说,脸上的笑却止不住,他偷偷抬手环住贺笙的腰,“今晚能陪我吗?”</P>
“这不行。”她今天答应了苏燕然,虽然已经耽搁了很长时间了,但总归得回去,她不能言而无信。</P>
崔无疾目露遗憾,收回自己环住贺笙的手臂,“既有安排,是长安多叨扰了,你快回去吧。”</P>
收手的这般果断,倒是又让贺笙有点愧疚,“改日再来陪你。”</P>
他挤出一个笑容,神情黯然,“不一样的。”说完察觉失言,立马改口,“没事,改天再来陪我吧。”</P>
贺笙暗觉头大,不行她必须想个法子。</P>
——</P>
半个时辰后,苏燕然的屋里坐了一桌子的人。</P>
人全齐了,甚至冀凌都被她摇过来。</P>
“来来来,坐下坐下,我教你们打牌。”贺笙招呼人都坐好,一个个平日里见了跟死敌一样,这会儿都默不作声听贺笙安排。</P>
“哎,都想让我陪你,但我又不能把我劈成五份,所以公平点,一起陪好了,不仅我陪着,还有其他人一起,热闹点挺好。”</P>
贺笙拿出自己的自制扑克,“我教你们怎么玩儿啊。”</P>
苏燕然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说好的回来,确实回来了,就是还给他多带了几个人。</P>
大晚上的屋里挺热闹啊。</P>
在场的唯有林风年是正儿八经睡着被叫醒的,睡得正香被薅起来,坐在凳子上跟没骨头一样七倒八歪,随时摔下去。</P>
贺笙坐他旁边,把他的头摁在她肩头,让他靠着,“对不住啊,半夜把你叫起来,但是咱不能厚此薄彼嘛。”</P>
林风年靠她肩头砸吧嘴,嘟囔道“没事。”</P>
他现在可比一个人在屋子里睡幸福。</P>
其他四道视线像是能杀了他,他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他现在就是唯一的赢家。</P>
抢了大半夜又怎样,最后不都一样坐这儿打牌。</P>
几个人都聪明,三言两语交代完规则,很快就摸清楚其中的门道了。</P>
打牌弄的跟战术演习一样,你来我往,心眼一个比一个多。</P>
贺笙无意加入这场斗争,算牌都懒得搞,有什么出什么,偏偏其他人都迁就她。</P>
尤其是冀乌,把炸弹拆了给她喂牌,一开始他还想着赢,后来直接变成想办法让贺笙赢。</P>
贺笙打着哈欠和他们打了半宿牌,把把赢的不明不白。</P>
直到天光大亮,顶不住了,蹬掉鞋爬上苏燕然的床睡觉。</P>
这一睡了不得,剩下的五个人也不用装了,先后飞奔到床上抢占位置。</P>
崔无疾腿不疼了头不晕了,仗着自己离得最近迅速抢占一边。</P>
而苏燕然因为这床是他的,所以他睡贺笙旁边理所当然,余下三人虽不甘心,但也没办法。</P>
也亏得苏燕然的床足够大,不然六个人还真挤不下。</P>
贺笙睡相不好,于是这一觉几个人都是甜蜜且痛苦。</P>
她一会儿抱抱这个,一会儿抱抱那个,也是奇了,五个人被抱着的时间居然都差不多。</P>
他们开不开心贺笙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晚上睡觉有五款手感良好的抱枕等着她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