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河怂了,他能不怂吗?
眼前这位,可是一言不合,就能削去他半个脑袋的主,难怪余良一个劲儿的纵容这小妮子。
感情是真惹不起啊。
他倒也识趣,作揖打拱,将这事圆过去。
青鸾也懒得和他计较个没完,低头捧着她的那杯酒,小口抿着。她倒是挺开心,一边喝,那两个小腿还晃来晃去。
宋天河接那会儿那话头继续说道:“余哥,我再给你讲讲,这城阳集团大公子拉稀的事。”
“你先别急。”余良上身前倾,还没开口说话,眼睛里就有了几分笑意:“你要说那人,是不是姓纪?”
“没错唉?”宋天河一愣,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余哥,这你咋知道的?”
“你就甭管我咋知道的了,他全名是不是叫纪国栋。”余良说完就盯着宋天河那两眼看,笑容都咧到耳朵根上去,就等着宋天河点头了。
宋天河也不傻,脑袋一转,便就想明白了,那纪大公子做出这么丢脸的事,其中肯定有余良的一份功劳。
他矮了矮头,左右张望,生怕隔墙有耳似的,压低了嗓门:“余哥,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你可得给小didi好好讲讲。”
余良仰靠在椅背上,卖起了关子:“我可没说这事和我有关系,我也就是听说。”
“余哥,这你就不够意思了。”
“那够意思,怎么个够法?”
宋天河站起身,往余良旁边一坐,像个大姑娘似的抱住余良一边胳膊:“好歹漏点口风给我啊,你要不说,我这心啊,就跟蚂蚁爬似的,它刺挠。余哥,算我求求你。”
“那你就刺挠去吧。”余良哈哈大笑,一抬胳膊,将他甩到一边去。
宋天河不死心的又将余良的胳膊抱住:“余哥,良爷!我跟您叫爷还不成吗?您就可怜可怜我,随便说点什么给我听吧。”
余良摇头晃脑,就似是个私塾先生,脖子向上眼朝天,那叫一个得意非凡。
余良这般模样,令宋天河更心焦。
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春秋大密?宋天河平日里就好听个八卦,一听到那八卦就跟那个嗅到血味的苍蝇似的。
余良手里攥着这么大一个料不说,可不要了宋天河的老命。
“我的亲哥哥唉,你要怎么样,才对我说。”
“怎么样,就不会和你讲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说话的人是青鸾,宋天河后背一僵。这时,青鸾已经将那满满一杯子酒喝了个精光,别看她人小,酒量可真大。
一杯烈酒下肚,她那模样,跟喝了一杯凉白开似的,没带变得。
余良点点头,表示青鸾说的对,他确实不想把他折腾人的鬼点子说出来。
“真不说?”宋天河抱紧了余良那条手臂,表情幽怨,再噘起小嘴,活脱脱就一受气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