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沁棠刚走,裴术的脸色便难看起来,他的气势突然弱了下去,嘴角溢出鲜血。“还真是厉害,光是气场就能伤了我,看来裴某这伪地仙还是比不了真天魔呢。”裴术深邃的双眼盯着门外看了许久,随即拂袖关上房门。最后走向床上被五花大绑的女子。那绝美婀娜的身姿,让裴术提不起半点兴致,他想要的是眼前女子这一生精纯的元阴血脉。天机老人给的丹药的确破除了他的桎梏,让他这位绝不可能进入地仙境的人拥有无限接近地仙境的实力,得见长生。只是这代价,便是成为一个怪物,一个只能掠夺他人性命来维持不老长春的怪物。裴术不在乎这些,若非还要在人间行走,哪怕成为一具不死不灭的尸王,他都无所谓。裴术的执,在于弥补当年心中之愿,在于不负当年自己许下的誓言,得遇明君,此生不负。他缓缓走向那位少女,手指缓缓嵌入那雪白的肌肤。“小女娃,别怕,成为本侯的一部分,你也可以获得长生,来吧,和本侯一起成仙!”……洛阳旧王府前,李载带着两大高手站在门前,久久未曾离开。“主公,她不会出来了。”“我只是不太明白,想当面问问。”李载想起了林素素的模样,心里也能记得她曾在自己和林家之间做出选择,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的动机着实有些不够。“主公,林素素本就是林家人,她心里或许对你是有些恨意的,明日朝会,她将会成为对你杀招。”李载摇摇头,“成不了,林素素不会知道多少对我们不利的事情。”“主公,其实您最清楚,有些事情,对您而言是可大可小的,杀人、以权谋私、以前很多事情都是可大可小的,如今这个时局,最不利的事情是什么那一定是谋逆,主公自己难道不觉得吗”李载皱起眉头,“博弈,靠的不是证据,在朝堂之上,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赢,以及天下人希望谁赢。”“主公如何能赢”“玩儿过牌吗没到掀桌子的时候,那就靠牌技,掀桌子的时候就另说了。”“牌技”不仅是月神姬不明白,此时连萧若溪都生出几分兴致。只见李载无奈摇头,转身离开了旧王府门前,坐上马车,朝着相府的方向赶回。“林素素只是一个引子,这丫头跟了我这么久,她并不傻,甚至是很聪明,所以什么举证,当面指控的蠢事情她都不会做,因为她清楚这样对我没什么用,我担心的是这丫头做什么蠢事。”“主公的意思是,林素素没有背叛”李载叹息一声,“谁知道呢先回相府,话说边境有消息了吗”“今日西凉边军加急密信已经送到了相府,西凉国大军压境,在凉州西北外扎营,并未攻城,而北原那边,似乎也突然出现了诸多南迁的草原人。”李载眯起双眼,若有所思,“看来是都准备趁火打劫了,大安还好,和他们之间还有北原,虽然在草原上我们大梁的军队打不过大安,但偌大的北原,也给我们提供了战争的缓冲地带。”“既然在北原上打不过,那这偌大的草原对我们并不是什么好事。”听到家国大事,萧若溪本能接话,毕竟是萧龙衍的亲妹妹,从小耳濡目染,对于这些事情很是敏感。李载摇摇头说道:“如今这个时局,若是真到了大安要和咱们撕破脸的时候,那就只能拿人命去填,北原我们可以不要,但凉州和青州不能有失。”凉州横跨西北,北面就是北原,西边则是西凉,而青州同样和北原接壤,再往东北就是辽东,这两个地方就是大梁最关键的战略要地。青州和凉州任何一个地方有失,大梁便是门户大开。听到这话,萧若溪顿时变了脸色。“什么你想舍了北原你可知这数百年来,我大梁用了多少人命才在北原建立了一处处要塞难道就要为了你和萧放的争斗,便置祖宗基业于不顾”萧若溪能有这样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李载平静说道:“就算没有和萧放的战争,我大梁内耗太久,也受不住北原,对于大梁的将士而言,守城战才是占上风,北原的确重要,因为那里有马匹,可你自己也说了,那是无数祖先拿命换回来的,而我们也得拿命才能守得住。”“你可知我大梁的灵驹多是产于北原若是没了北原的多处要塞,咱们今后就再也不可能在大安王朝面前抬起头!”萧若溪隐隐带着几分怒意。李载叹息一声,“你急什么不还没开始打吗但说起来,就算真的打,也只是无用功罢了,我知道青州将士不怕死,也知道我大梁将士不怕死,但我不想他们枉死,若是在青州坚壁清野,那青州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至于说我大梁没了灵驹,难道就一定没有办法养出灵马驹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再弄到合适的坐骑吗人,才是战争的关键。”萧若溪不太认同李载的话,可她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词。的确,在大人物眼里,要攻城略地也好,要让将士送死也罢,都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李载不同,他不似乎更在乎那些人的性命。时至今日,萧若溪才明白为何当初王兄说起林家被灭门的事情之后,拿出李载和他们比较。林家便是为了所谓气节,带着数不清的将士前去送死,也要打出大梁的血性。这不能说林家的人有错,毕竟都是为了保家卫国。但如果是李载这样的人来主导那场战斗,也许会丢人,也许会用更阴损的办法让战斗损失降到最低。也许会丢掉了所谓的大梁风骨,可他应该是不会让这么多人去打一场注定会失败的战争,毕竟在草原上,大安游骑那就是不败的神。“李文若,你到底要做什么一个萧放,难道就要让我大梁止步不前难道国难当头,你们还想着内斗”........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