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待了几天之后,逍遥子又去了趟东京城,此时的东京城在赵德昭的治理下已经比之前繁华了许多,外城都扩建了好几次。
城北有一条小溪,只见小溪旁边的大路上一溜骆驼队,远远的从东北方向汴京城走来、五匹毛驴负重累累,前面的马夫把领头的牲畜赶向拐弯处的桥上,后面的驮夫用马鞭把驮队驱赶向前,目的地快要到了,从驮工熟练的驾驿着驮队的神情就知道他们是行走多年的老马帮了。
小桥旁一只小舢板栓在树蔸上,几户农家小院错落有序地分布在树丛中,几棵高树枝上有四个鸦雀窝,看起来与鸦雀筑窝方式与高度别无二致。打麦场上有几个石碾子,是用于秋收时脱粒用的,此时还闲置在那里。羊圈里有几只羊,羊圈旁边似乎是鸡鸭圈,仿佛圈里饲养了很大一群鸡鸭,好一幅恬静的乡村图景。
进了东京城,走在主干道汴梁大道上,只见两边车水马龙店铺林立,旁边不远处还有一座货栈,这座货运栈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四周街道四通八达,南边紧靠深水港湾,有好几艘船只停泊在港湾里依次装卸货物,一条靠码头的船正在卸货,几个码头工人正把像装有粮食之类的麻袋扛下船,船舱里有人正在翻舱与上货,似乎能听到船舱里传出给人把货物麻袋上肩的劳动号子声。
紧靠货栈码头停泊着待卸货与装货的船舶,等船老大上船后就吃饭开船,货栈前面的船老大刚结完账正要上船,半路中正巧遇见了一个熟人,心中记挂着赶路行船,但又不能怠慢了熟人或朋友,在急切中与之寒暄家常,最后抱拳行礼告辞。这时他的脚步早已转向,急奔船上去。
逍遥子看着眼前的东京城,满意的点了点头,便不再停留,直往皇宫去了。
此时早上的朝议还未结束,赵德昭正与大臣们为北方辽国的事情争论不休,门外传来通报,“逍遥王觐见!”
“快请!”赵德昭一听逍遥子来了,眼睛一亮,赶紧让请逍遥子。
“臣拜见陛下。”逍遥子进来,向赵德昭行了一礼,该做的礼节还是要到位的。
赵德昭赶紧伸手虚扶一把,“逍遥王免礼,来人,赐座。”
众位大臣很少能见到逍遥子,他每次来东京只是直接去皇宫,从不来参加朝议,所以一些老臣只是数十年前见过他,而新升迁上来的官员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此刻大臣们看到逍遥子那二十岁的样貌直呼天人,惊叹不已。
逍遥子看着大臣们这个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对着赵德昭行了一礼,说道:“陛下,请恕逍遥子无礼了。”
赵德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心中纳闷:‘什么无礼?’只是嘴里道了一声“无妨”。
只见逍遥子看向一众大臣们,轻叱一声:“诸位,请看我一眼。”说罢,伸出双手结了个手印,眼中现出淡紫色微光。
大臣们下意识地看过来,一瞬间齐齐呆滞了起来,片刻之后,逍遥子收起手印,大臣们这才缓过神来,却好似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是不再关注逍遥子的样貌了。
“这是怎么回事?”赵德昭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此刻的逍遥子充满了神秘感。
逍遥子轻声说道:“他们太过关注臣的样貌了,陛下知道我这是为什么,可他们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相信。我怕他们会妄图从我身上获取所谓长生不老的秘密,便用新研习的小术迷惑了他们,让他们以后不再在意我的样子。”
“当然,陛下大可放心,此术我不会对你用的,你知道,我对权力没有追求。”逍遥子又补充了一句。
赵德昭连忙说道:“不会不会,朕对逍遥王很放心,逍遥王对大宋忠心耿耿,我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你的。”
“谢陛下。”
待得朝议结束,赵德昭又把逍遥子带回了后宫,和赵德芳一起三个人聊了聊最近的趣人趣事。逍遥子又和几位王子公主玩了一会,让几位王子公主高兴地不得了,他们可喜欢这位帅气的王叔了,什么都会,什么都好厉害。
在皇宫待了半天,逍遥子便离开了。临行前,他又去了寇准家里。
“平仲啊,几年不见,你都做到工部侍郎了啦。”逍遥子对着寇准调笑道,“干得不错,这宰相的位置也没几年就到手了。”
寇准笑了笑,说道:“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逍遥王曾经对我说我会当宰相,当时时我也只是抱了一个希望,没想到,还真的快实现了,殿下真乃神人也。”说着,他又看了看逍遥子那张脸,又是羡慕,又是恭敬。
“这也是你有足够的才华,这个位子是你凭借自己的努力得来的,我只是提前知道罢了。”逍遥子拍拍寇准的肩膀说道。
“好了,我要走了,这些年一直住在长春谷,是时候好好看看这大好河山了。”逍遥子站起身,和寇准道了别,便离开了东京城,周游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