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哪个?”陈宁一脸狐疑。
陆红鹿红着脸,道:“就是你研究的那个呀。”
陈宁:“哦,胸罩啊。”
陆红鹿轻轻嗯了一声。
陈宁道:“卖了多少钱?”
陆红鹿骄傲的仰起脸,道:“宁哥儿,你不知道,他们都没有讲价,不知哪儿听到的,说七贯买一件。”
我去?
这么贵?
看来是韩澡那小子又虚假宣传了。
那接近一百件,最少要卖七百两白银了吧?
陈宁略显激动。
陆红鹿道:“不过宁哥儿你常说,做人要诚信,做生意更该如此。”
陈宁:?
一股不祥的预感,渐渐开始从陈宁心头升起。
陆红鹿道:“我听宁哥儿的话,也知晓做人要诚信,明明五百文的东西,怎能抬高那么多价?若是旁人知晓了去告官,总归要吃官司。”
“所,所以呢?”陈宁磕磕巴巴的问道。
陆红鹿笑着道:“所以我就以五百文的价格贩卖了。”
“哝,你看,今天收入快接近五十两白银啦!”
陈宁:“……”
他呆呆的看着陆红鹿,嘴角微微抽了抽。
陆红鹿道:“宁哥儿,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陈宁笑的比哭还难看,忙道:“没!没做错!我们是君子!就该如此,堂堂正正!”
他咬牙道:“没错!做人就要如此诚信!”
“红鹿姐……你,真能干,真贴心,呵呵。”
陆红鹿还是有些紧张,低着头,轻声道:“宁哥儿,对不起,我听你说话不对劲,我是不是卖的价格有些低了。”陈宁哪里忍心责怪大姨子。
这个家若没有大姨子,陈宁真不知道一个单身汉该怎么过。
他笑着道:“哎呀,我说的都是真话啊,你哪里听我说话不对劲了。”
“五十两很多了呀。”
保持微笑,没关系,顶多心疼一下。
我七百两白银啊!被这傻白甜搞没了。。。
……
位于马行街尽头,这里有一处规模中等的府邸,是礼部员外郎李恪非的府邸。
傍晚,李清照回来了。
这些日子,李清照一直宅金石社研究马嵬坡银箔,已经许久没有回府。
李恪非黑着脸坐在中厅主位上。
“爹,谁惹你生气啦?朝上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恪非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是有了中意的男子?”
李清照:?
“我没啊,爹你从哪里听说的?”
李恪非:“哼!衙门两名礼部主事在白矾楼听到你让人家郎君‘别说话,吻你’。”
李清照:“……”
“李清照你挺大胆的啊!老夫怎么都不知道?”
李清照赶紧道:“爹,那是误会。”
李恪非深吸口气,道:“好!昨日在汴河,你和那名郎君打情骂俏,是爹亲眼看到的,爹还看到你捶他胸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李清照你不知羞!”
李清照:“……”
她都快哭了,这真解释不通了。
“爹,你听我说,这也是误会!”
李恪非好整以暇的道:“好,我听你说,说罢。”
李清照慌忙将过程详细的说完。
李恪非听后,微微有些惊讶,道:“这么说,都是误会?”
“若真如此,我倒可以和吏部赵侍郎解释解释。”
李清照:!!!
她哈哈一笑,道:“爹,我骗你的,其实……那陈公子就是我中意的郎君。”
我是真不想和那赵公子谈对象啊!爹你逼我的。
李恪非指着李清照:“你!你这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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