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回到家中,坐在书房内端着茶水喝着。
今夜实在太凶险,也不知是谁找人搞我,今天如此,明天呢?后天呢?
还有他们为什么要搞我?看那样子,不给我揍个七荤八素的不罢休。
今天还有人帮我挡了一灾,明天呢?后天呢?
等先下手为强啊,要找到对方这狗东西是谁,为什么要搞我。
当然了,陈宁大概也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搞自己,无外乎就是这次反腐倡廉的事,影响了一部分人的既得利益。
淮宁知府被撸掉了,背后肯定还有一群人提心吊胆,又怕陈宁会继续篡夺赵官家查下去,所以才找人来教训他自己。
太可恨了!
这群吊毛,居然敢杀到汴京来,不知道汴京是老子的天下?
今晚失手了,明天他们还会不会来?
都说不定。
陈宁想了想,将茶盏放下,径直去了一趟隔壁周府,和栾廷玉说了几句话,然后自顾自回府睡觉。
翌日一早,陈宁早起。
渐渐快入冬了,今日陈宁没有去大内当值,昨晚和赵官家请了假,今天打算去大相国寺。
大相国寺的后山还种植了那么多棉花。
才到大相国寺,戒啬便拉住陈宁,一脸悲哀的道:“戒录,戒录,出事了。”
陈宁狐疑的问道:“哦?怎么回事?你要圆寂飞升啦?”
戒啬:“……”
他黑着脸,道:“胡说!老衲健健康康的呢,还不想去见佛主。”
“老衲说你在后山种的那些果子,全部完犊子了。”
陈宁吓了一跳。
该不会哪个挨千刀的把我棉花给我损毁了吧?
联想到昨夜被刺杀,陈宁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这一批棉花可关乎着整个大宋未来的国祚,若是被破坏,陈宁得哭死。
他愤慨的道:“你的十八铜人阵呢?”
“我不是对你说过,那一批作物要是被人搞了,我找人把你搞了。”
戒啬忙道:“这个倒不是人为的哈,老衲可以作证。”
天灾?
就算现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也不至于让棉花出问题了。
戒啬道:“你说你也是的,哪有种子在秋天种的,这入冬了不都冻坏了?”
“起先那些果子还绿油油的,现在都快发黑了,而且柳絮都飘出来了,一大把一大把的。”
“那柳絮老衲吃过,压根吃不下去,坏透了!”
“哎,戒录啊,你这一腔苦心,可能要付之东流了,实在太可惜了。”
陈宁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戒啬,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坏了?”
这踏马难道不是成熟了么?
戒啬认真的道:“那可不是么?绝对无人来破坏,是你自己没种植好。”
算了,懒得和这家伙废话,陈宁对戒啬道:“为了弥补你照看不周的罪过,给我调遣二十三人,我要让他们去给我当黑……摘棉花!”
戒啬道:“这没问题,老衲这就给你调拨人……不过这种子都坏了,你摘了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