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卢生被晋容一席话气的变了脸色。
“少傅大人,晋大人连日操办族中葬礼,太过疲累,方如此。还望少傅莫怪。”吴锐劝道。
“晋大人。”曹林亦劝道;“忍一时,忍一时。”
“是啊,晋大人。”其他人亦是劝道。
晋蓉却是不听,昂首道;“忍了数日,无法忍之,大不就是一死,又有何惧!天有眼,如此害忠良,枉顾社稷之乱臣贼子,必不得好死,人人得而诛之。”
“闭嘴!”王卢生顿时怒色大现,伸掌就晋容面掴去。
那晋容虽是文官,却亦是反应不差,只见他眼疾手快伸掌格开王卢生的巴掌,谁料那王卢生居然亦反应奇快,另一手便已高举直挥过来,眼看晋容避之不过,要生生受王卢生这掌掴之辱。可王卢生的手却在半空中被人一把抓住,两手向后被禁锢住,竟是任他怎么使劲都动弹不得。
王卢生怒斥道;“何人?竟敢如此放肆,还不快放了本少傅。“
“若是不放呢?少傅大人当如何处置。”后面那人轻笑道。
王卢生听这声音似有几分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究竟是谁。他见此人力气极大,猜想必是朝中武将。那人忽然手掌用力,顷刻间王卢生双手酸疼难忍,他本就不通文礼,窘急之下那里还顾得上平日装腔作势学的官场礼,张口骂道:“快给老子松手。你信不信老子灭你九族。”
方才说话的那人竟是笑了起来,声音满是调侃道;“小王的老子,王少傅可当不起,若是禹王兄的老子,王少傅就更是当不起了。”
晋容向王卢生身后一看,立刻行礼道:“见过禹王殿下,见过明王殿下。”其他大臣都被王卢生的举动吓得怔住了,见晋容行礼方才反应过来,纷纷向禹王,明王行礼。
王卢生被禹王玄垠墉的近侍长穆温升牢牢抓住双手,既看不见身后情形亦无法挣脱。看大臣们纷纷行礼请安亦顿觉失言,吓的脚下一软,险些站不住。
“穆侍卫,本王看还是快些放了王少傅吧。禹王兄与本可还指着王少傅去皇兄那里求情呢。”明王玄垠闳说道。
禹王玄垠墉被玄垠闳的话逗得微微一笑,道;“温升,放手。”
王卢生转身扑倒在地上磕头道;“禹王殿下,明王殿下,方才是小人失言了,还请两位殿下恕罪。“
明王玄垠闳进一步至王卢生前弯下腰,似欲扶王卢生起,然手至于半而止,似是忽有所想,道;“王少傅去皇兄那里为禹王兄与本王求情,是大大的恩人。禹王兄与本王应尊王少傅一声“大人”。何以少傅竟自称“小人”,本王觉此极为不妥。”他顿了顿,站直身接,似是颇有些感慨道;“何况王少傅素来非如此有自知之人,忽这般耿直,直言不讳,倒让本王有些不知所措。”
玄垠墉轻笑一声,一旁的大臣们却是不敢笑,憋得脸色涨红。
王卢生被气的脸上铁青,却怒而不敢言。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又有些惶恐不安,故此刻王卢生的面色白一阵青一阵的,弄得玄垠闳忍不住想继续调侃几句,见玄垠墉摇头,便也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