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祁铭看那蓝衣女子看玄垠闳的眼神,心道:王叔只让我莫要出去,却没说不让我说话,何况若是声音也听不真切,王叔应不会生我的气吧,当下有了计较。
玄祁铭定了主意后,他便用手捏着鼻子,又故意压低声音道:“不知这位小姐,今夜可去灯会。”
玄垠闳听玄祁铭的声音后,忍笑,心道:这小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亏他想的出来。
那蓝衣女子一愣,马车里这声音似男似女怪异之极,她转头看向玄垠闳道:“三爷,这马车中”
玄垠闳瞥了一眼忍笑道:“小姐莫理便是。”
蓝衣女子想起方才玄垠闳的眼神,知两人关系匪浅,定下心神,
看向马车道:“今日七夕乞巧,家中之人皆往,小女自然也会去的。”说完偷看了玄垠闳一眼,见他面色如常,竟有些失落。
马车中人却再无半点声音传出,蓝衣女子更是疑惑不解,玄垠闳摇头对蓝衣女子道:“既然小姐无碍,那在下就先行离开了。”正欲转身离去,却又返身回来,看着蓝衣女子说:“小姐心地善良,舍身救人,在下甚为仰慕,然下次小姐助人时,还应宜审其安,以免亲友之忧。”说罢便一跃而上,身姿潇洒异常,看的那蓝衣女子竟是有些痴了,如此俊朗不凡的男子,世间又有几人,错过此人,不知是否会余生抱憾。当下鼓起勇气上前一步问道:“小女绣文,敢问公子名讳?”
玄垠闳并未转身,只微微一笑道:“绣文小姐,若是他日有缘,在下定如实以告。”说罢便钻进马车里。
马车渐渐远去,只余殷绣文一人久久凝视,心中叹道:我是何其有幸,能识的如此如玉君子,却不知是哪位女子有此福气,成为那人的有缘之人,我虽是不敢奢望,却也盼有朝一日能与他再次相遇,便已足以,心中思绪层叠,不知是喜是悲。
玄垠闳看见玄祁铭一直盯着自己,笑的很是暧昧,自是知他心中所想,当下却也不愿多做解释。
玄祁铭见他不语,打趣道:“现在王叔可是怪我唐突,扰王叔怡情,莫怪,莫怪。”
玄垠闳低头看书,却是不理他。
玄祁铭凑过去挨着玄垠闳道:“不过我将功补过,也算问出了王叔心中所想。“
“本王心中所想?”
“是啊,我看皇奶奶是无需再为明王妃一事担心了。”
玄垠闳只瞥了他一眼,又看向书本道:“何意?”
“我知王叔对刚才那位蓝衣姐姐上了心。才绞尽脑汁帮王叔问了。”
“这样说来,本王岂非要好好感谢殿下。”玄垠闳打趣道。
“王叔说笑了,我哪是邀功图报之人。然王叔亦可谢矣。带我去灯会可好,那位小姐亦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