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一月的时间转瞬即逝,终于树上的最后一片落叶也随着萧瑟的风落了下来,天气渐渐冷了下去,玄祁铭坐在窗边,头靠在窗户上,静静的看着窗外,这些日子他都是这样,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什么都不想,心里空空的,可真若是想起些什么,却觉得乱的让人烦心,何况那些五位杂全的情绪里还夹杂着许多的痛楚。
玄祁铭的病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东宫却是再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变得越发沉寂了。
东宫的宫人们,平日里都觉得玄祁铭太过于顽劣,巴不得他安静些,可正见玄祁铭这般沉默消极,心里却反倒有些不适了。尤其是富北、段南和井西三人,那日富北将玄祁铭的话告诉段南与井西二人,两人亦是久久沉默。细细想来玄祁铭虽是任性妄为,待他们三人却着实是不错的。可孙太后的缄口令,却也是没有人敢违抗,三人此刻心中皆是挣扎徘徊。
这日,温度依旧寒冷,天气却是好的,富北见窗外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轻风扶柔。想着玄祁铭最喜放风筝,便鼓起勇气走到玄祁铭身旁,轻声道:“殿下。奴才看今日天气不错,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放风筝,殿下可想出去走走。”
玄祁铭听了富北的话,心头却是一疼,想起几年前与玄垠闳和玄垠墉一起,亦是这般天高云淡的天气,那时的他是那样无忧快乐,而此刻他却是满腹心事,郁郁难舒。又忆起,他曾问过孙太后,怎会有人在皇宫里挖地窟,而那时玄垠墉便已答他,此非地窟,将建一座宫殿,然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座宫殿竟是建与父皇使用。
顿时玄祁铭心中涌出阵阵刺痛,痛楚一直顺着血液一直延伸到各处。他抬头看向殿外,见当真是晴空如碧,想到自己却是久未出门,果应出去走走,或是对此可心情有所益处,少倾犹豫后,玄祁铭转身便欲出殿。
富北几人以为终是说动了玄祁铭,心下皆是一喜,便亦步亦趋的跟在玄祁铭身后,谁想刚到殿门,玄祁铭却是又停了下来,富北几人正在疑惑不解时,便听玄祁铭头也未回的淡淡道:“你们既不是本宫的人,又何须跟着本宫。”
富北几人一愣,心中皆是酸楚,彼此看看,依旧紧随其后,不料走了几步玄祁铭却又停了下来,只听他转头冷冷道:“本宫叫你们都不用跟着了!却是听不到吗?若是谁还敢跟在本宫身后,立刻便从这东宫滚出去。”说罢,转身便疾步离去。
“此刻该怎么办?”段南急的直跺脚。
井西亦是转过头看着富北道:“富北,平日你就属你最有主意。”
“是啊,是啊,富北快出个主意吧。”段南忙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