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之际,深红色的云霭,从天空斜照而下,映照在在水面上,把静怡的河面染成了瑰丽的蔷薇色。一辆马车缓缓的行驶在田野上。
玄祁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呐呐道:“我竟是睡着了。”他拉开窗帘一角,看着斜阳余晖下的山光水色,满是赞叹之色。
忽的阵阵薄雾袭来,马车骤然停下。
玄祁铭心中满是疑惑,他看向怀若松,可马车里那里还有旁人,只有他自己一人而已。
“这家伙去了那里?”玄祁铭道。
玄祁铭迟疑片刻,还是掀开车帘跳下车来,却见马车外亦是空无一人,四顾寻了一圈,也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薄雾苍苍茫茫中,玄祁铭一个人走着,他走了许久,他似乎忘记了他是怎样来到这里的,只是焦急的寻找着,可自己也不知道在寻些什么,他想大声呼喊,连名带姓的喊,却也不知道该喊何人,他张嘴唤了几声,声音落在旷野里,没有留下丝毫的踪迹,似乎这荒郊夜地里只有他一人而已。
玄祁铭一步也也不愿意停下来,仍旧焦急的走着,寻着,可越走越是一层深似一层的昏暗,连路旁潺潺流水声也听不到了,只有彻底的寂静,绝望的孤独。
不知走了多久,玄祁铭终是再也走不动了,他跌坐在路上,心中是一望无际的寂寥,冰冷的泪水夹杂着莫名的悲戚压着他喘不过气来,渐渐的周围的迷雾似乎聚集在一起,越聚越浓,直压在他身上,那黑雾似乎变得越来越重,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闭上眼睛,脑中飘出了许多模糊的影子,耳边嘈杂着许多的声音,嗡嗡的让他头疼欲裂。
突然感觉有人轻拍他,恍恍惚惚,听到有人轻唤“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玄祁铭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却见一张略显焦急的熟悉面庞。玄祁铭犹恐是梦,忙将身子坐起来,一股子的药香窜满鼻腔,细细一认,这脸圆圆眼,不是怀荣松,却是那个?
“你刚才去了那里?”玄祁铭问道。
“啊?”怀若松显是没有明白玄祁铭话中所知,回道:“下官一直在房间里,从未出去过。”
是啊,自己也只是愚笨,那只不过是个梦罢了,玄祁铭心道。他借怀若松举着的微弱暗黄的烛光,四顾环视了一下屋子,这是间极为朴素的屋子,一色玩器全无,案上除了竹筒里放着的几只笔外,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草药与一摞摞的书本,地上临时铺起的铺盖上也放着几本摊开的书本,显然是怀若松才放下的。
“这是哪里?”玄祁铭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