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花厅,万俟宸坐在花厅里的雕花椅子上,漫不经心的喝着茶,一双蔚蓝色的鹰眸扫了一眼厅里的其他几人,搁下手中茶杯,叹道:“不知道王爷身体怎么样了,听说可是被百名杀手围杀呢,真是令人焦心。”
南疆圣女冷冷的看了一眼万俟宸,冷哼一声:“万俟世子看来很关心渊王殿下啊。”一双眼睛里明晃晃的无所谓,说出来的话却是真切实意,原来草原人也会做戏。
“本世子当然关心王爷了,听说当时王妃也在一起,不知道那娇滴滴的王妃可有受伤,那么个美人儿啊。”万俟宸担忧的摸上心口,在说到凤九歌时,更是表情担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是他的世子妃,而不是渊王妃。
“我看万俟世子担心的是王妃吧,上次赏花宴里,王妃可是对着你作的诗啊。”平越王世子萧远之嘿嘿一笑。
“说话当心点,这里是渊王府。”镇南王世子宗政昱沉声提醒,就算渊王是个闲散亲王,但是他毕竟是真正的皇亲,整个璃渊皇室就属他辈分最高,当年先帝在位时,最宠爱的也是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可不认为渊王是个没牙的老虎,他一向谨慎,否则也不会在镇南王众多儿子中脱颖而出成为世子。
箫远之被宗政昱这么一喝,虽然住了嘴,但是神情却是有着隐隐不屑,宗政昱自然瞧见了他的神色,心里冷哼一声,一个满脑子只知道女人的白痴,也就是命好而已,平越王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然就他那脑子,早就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不知道现下王爷如何了,听说伤得很是严重。”叶婉仪一张娇俏的小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嗨,我说叶小姐,这你就不知道了,据说王爷本来是不会受伤的,但是为了救王妃,以身挡了那枚射向王妃的暗器。”万俟宸摇晃着脑袋,瞧见叶婉仪一张小脸白了白,那眼中一闪而过的嫉恨,虽然被快速的掩饰了,但还是被他看了个清楚,这次江陵王不带自己儿子到帝京,却带个妻侄女来,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不过也是,从那日赏花宴上,本世子就觉得王爷对王妃百般宠爱,夫妻情深如胶似漆的,王妃那么个绝色美人儿,要换做是本世子,也会为她挡去一切危险啊。”
“王妃那样的人儿确实会让人百般疼惜。”叶婉仪垂下眼帘,幽幽道。
南疆圣女转眸看了一眼叶婉仪,心里冷哼一声,这女人一副柔弱的样子,真是做作,明明心里嫉恨得要死,却装出一副小白兔的模样,只是那手中的锦帕被抓得不成样子,她也只有这点能耐。
凤九歌和凤天歌二人远远得站在前院一颗玉兰树下,二人都是内力深厚的人,自然将花厅里的人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凤九歌冷笑一声,真是一出好戏啊。
“你说那叶美人儿的心里是不是恨你恨得要死?”凤天歌倾身对着凤九歌悄声道。
“无聊。”凤九歌白了他一眼,抬步向花厅内走去。
外面轻盈的脚步声和环佩响声传来,打断了花厅众人的话,当看见凤九歌一袭红衣缓缓走来时,花厅众人神态各一。
“让各位久等了,我家王爷刚刚喝完药睡下,只能本妃前来招待各位了。”缓缓走进花厅,坐在主位上,凤九歌才对着厅内几人抱歉一笑。
“王妃哪里话,是我们担心王爷伤势,叨扰了才是。”宗政昱敛了眼中神色,对着凤九歌微微一笑。
“镇国王爷倒是紧着王妃,这都追到渊王府了。”万俟宸挑眉看向一路跟着凤九歌坐上首座的凤天歌。
这二人从小时候结仇到现在,不管在何处,万俟宸总是不怕死的要去撩拨凤天歌几句。
凤天歌凉凉的看了万俟宸一眼,冷哼一声,懒懒的靠进椅子里,“我心疼自己的妹妹又怎么了,本王就这么一个妹妹,不紧着她,难道还紧着你不成。”
不知道是上次凤天歌的做法太过还是怎么,万俟宸撩拨了一句,居然也不再继续,只是转眸看向一旁淡淡而坐的凤九歌,然后眸光一闪,惊叹道:“王妃这身罗裙可真是漂亮,这似乎是红颜锦制成的吧。”
红颜锦?
此时花厅众人因万俟宸一句话,都把视线注意到凤九歌的身上,只见那一袭红裙绫罗精致,布料上却隐隐泛着红光,的确是红颜锦。
当今天下唯一的一批红颜锦,在刚被制出后,就被先帝重金够买,然后赐给了君揽月,没想到他却是把红颜锦拿出给自己的王妃做了衣裙,看来君揽月对他的王妃很是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