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爱敲闷棍的王爷(1 / 2)

自江陵王府发出江西一带不再归于璃渊之后,第二日,江南也传出同样的消息,镇南王一脉也叛出璃渊……就在众人以为平越王也会马上带着江北一带叛出璃渊时,却迟迟没见到平越王府有任何动静,只是平越王突然在于江南和江西的边境驻扎了重兵外,整个江北都异常的安分,这…平越王这一举动,一时让人都摸不清头脑了,他到底是反还是不反呢?众人一直静静地等着江北的动静,但是平越王府却跟什么都不知道般,以前怎么过的,现在还是照常怎么过,这下四周盯着江北的人也大概清楚了什么,平越王是暂时不会反了。

马车声缓缓在山道上行驶,越接近璃渊,天气就渐渐暖和了不少,但是凤九歌依然裹着白狐披风,整个人恨不能直接窝进去或者披风能直接把自己全包裹住,手里捧着的暖炉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马车内的铜盆里燃着银丝碳,君揽月只着了玄色长衫抱着凤九歌,把脱下来的貂毛披风搭在凤九歌身上,眉心紧皱,阿九的身子怎么如此畏寒,他们已经离璃渊越来越近,璃渊常年气候温暖,即使是冬日,也比其他地方暖和了数倍,但是阿九的身上,寒气却越来越重,车内燃着炭火,她手里还抱着暖炉,他依然能感觉到她肌肤的冰冷。

“阿九,你往日到冬季都是这般?”君揽月低头看着怀里的凤九歌,双眸里明显带着担忧之色,凤九歌抬眼看了看他紧皱的眉心,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把手里的暖炉再抱紧了一份,道:“也差不多啦,不过今年比往常都要厉害些罢了,可能是去了趟草原,把体内的寒气激发了而已。”

君揽月把头埋在凤九歌脖子处闻了闻,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这样的畏寒太不正常了,让他心里感到一股不安。凤九歌笑了笑,道:“我未足月便出生又先天不足,不然也不会从出生至五岁时方才舒醒,若不是当年老头子把我带回沧澜山,凭着我那副身子,还真是活不过及笄呢。”感觉到君揽月抱着她的双手微微一紧,凤九歌轻轻笑了声,又道:“相比活不过及笄,现在只是这样畏寒已经很不错了,在沧澜山的十年,老头子日日用上好的药草配出药来给我沐浴用,之后师兄接手天医谷,就是师兄和老头子一同为我调理身子。”

“只是因为未足月造成的先天不足引起的吗?”君揽月依然不放心的问,凤九歌点点头,道:“嗯,师兄和老头子都是这样说的,而且除了冬日畏寒以外,我也没发现身子还有哪里不妥的。”

鼻尖蹭了蹭她的颈窝,惹得凤九歌一阵闪躲,嘟嚷道:“痒,别闹。”

“少主!”

马车外传来兰因的声音,外面驾车的沈三公子也一拉缰绳,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凤九歌轻轻拍开君揽月埋在她颈窝里的脑袋,扬声问道:“何事?”

“无双楼有消息传来。”兰因道,凤九歌挑眉看了君揽月一眼,伸手推开车窗,看向外面骑在马背上的兰因,道:“给我吧。”

“是!”兰因点头,把刚收到的密函递给凤九歌。

凤九歌重新窝回君揽月的怀里,朝他扬了扬手中的密函,笑眯眯地问道:“你猜这里面说得会是什么?”君揽月淡淡扫过那用红蜡封口的密函,道:“四处狼烟起…”

无趣的撇了一眼他,凤九歌拆开密函,一目十行快速地看完整封密函,冷笑一声:“江陵王和镇南王手脚倒是快,短短几日就把他们封地附近的各个小部落收拢到一起了,如此迅速,怕是早就筹谋已久了吧。”手中内力一震,密函在白皙的玉手中点点成灰,“真是难为他们忍了这么久了。”

君揽月从暗格里拿出一块雪蚕丝手帕为她擦了擦手,柔声道:“从十五年前你父王战死,皇兄又一直重伤未愈,他们就开始起了心思,毕竟少了‘战神’麒王的璃渊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少了很多的压制。”凤九歌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侧头问道:“江北怎么一直没动静?平越王他到底在想什么?”毕竟上次百花宴时在帝京看见那个平越王世子,那可是嚣张得很啊,说平越王没有谋反的心思,打死她都不相信,不过这次江西和江南都反了,独独他江北没动静,凤九歌摸了摸小巧白皙的下巴,带着水光的桃花眸微眯着看向君揽月,“你…上次在帝京对萧远之做了什么?”

不能怪凤九歌这样想,平越王这么多年暗地里的动作,无双楼一直有关注着,不管从哪方便看,他都有谋反的心思,这次出现这样的异常反应,让凤九歌瞬间想起了不久前的一件事儿,平越王带着儿子返京,参加阿离的登基大典,平越王世子刚到帝京就跟一群纨绔世家子在帝京城内纵马,结果还撞上了摄政王的车驾,以至于王妃也就是她受到了惊吓,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事儿,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凤九歌现在想来,肯定是这只狐狸在背后阴了平越王,而且还阴得人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君揽月半眯着眼睛在凤九歌鼻尖上啃了一口,笑意吟吟地道:“本王自然非常生气的抓了平越王世子,关了几天为本王的王妃出气啊。”凤九歌怀疑地看着他,不信道:“就这样?”君揽月唔了一声,淡淡道:“顺带喂了点东西给他。”见凤九歌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薄唇微微勾起,补充一句:“还顺带跟平越王谈了谈心……”

额!好吧,凤九歌觉得自己懂了。

感情摄政王殿下是用萧远之威胁了他老子啊,平越王一生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老来得子,自然宝贝得紧,难怪逼得他投鼠忌器了。

凤九歌佩服地看着他,感叹道:“原来王爷才是背后敲闷棍的行家啊。”

君揽月轻笑一声,把怀里的凤九歌紧了紧,淡淡道:“虽然本王是阴了他一次,但是他自己也明白,即使他反了璃渊,他江北也斗不过江西和江南,平越王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虽然老而弥辣,奈何儿子却是个不怎么成器的,若是他自己一旦在战场上出了什么事情,萧远之可斗得过宗政昱和楚云天?还不如良禽择木而栖……”

凤九歌点点头,她也不认为萧远之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能斗得过宗政昱和楚云天,那二位可都是有也野心的,跟他们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还不如老老实实归顺璃渊,至少璃渊只是意在削藩……没了爵位,总有命在,而且他协助璃渊后,也算为他儿子要了道保命符,且还能一生富贵无忧。

“镇南王和江陵王收编了封地附近的小部落,那也是一群不错的生力军啊,而且北戎也虎视眈眈盯着咱们,还有南疆……”凤九歌皱眉分析,“草原跟北戎也一直摩擦不断,等万俟宸统一了草原,应该能出兵抵挡北戎大军,南疆那里……”君揽月拍了拍凤九歌的额头,道:“南疆不用担心,他们现在恐怕还腾不出手里瞎折腾。”

“哦?南疆保皇派和维圣派斗起来了?”凤九歌一脸幸灾乐祸地询问,君揽月挑了挑眉,道;:“你倒是挺清楚南疆的事情啊,南疆一向不与外界消息互通,又隔了一道天然屏障雨林,很难查探到南疆内部的实情……”

凤九歌斜睨了他一眼,“你难道没听说公子无邪在南疆的事迹?”

君揽月一怔,随后似想到了什么,凤眸危险的一眯,低声道:“阿九不说本王还忘记了,几年前传闻天下第一公子为了南疆的地道美食,闯入了南疆王宫,却让南疆公主一见倾心,日日跟随在无邪公子身后端茶递水,就连南疆王都起了将公主许配给无邪公子的心思……”

凤九歌一噎,她要说得不是这个好不好……但是见君揽月此时似笑非笑的神色,凤九歌嘴角微微一抽,似乎…突然感觉到了危险啊。

“那个…我不是说这件事儿。”凤九歌一脸囧然的解释。